慢慢收回右手,彈指崩散指間的血滴,俯腰將火霧鐵令從一個年輕英武的男子手上取走,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十天來,有十個年輕有為的青年自稱孟飛揚,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姿態來找他拿火霧鐵令。
這十人或是英俊非凡的陽光型男,或是面容清秀的奶油小生,或是形態魁梧,作態霸道的梟客,各有魅力,非同一般。
武功也都是二流起步,有一門武學可堪稱道的高手,可惜,他們都是冒牌貨。
面對要坑騙自己火霧令的冒牌貨,要阻撓自己獲取天蠶神功的攔路石,項央出手毫不容情,在他們的眉心處留下自己的點石成金指力,此門武功也算小有進益。
“項央,十日來你殺了我聖教十個年輕高手,每一個都是百裡挑一的俊傑,我實在想不通,你是如何知道他們並非孟飛揚的?如果事先看出他們的偽裝,為何又要將那枚火霧鐵令交到他們手上?”
旋風捲散落葉,一個櫻唇桃腮的紅衣美人踩著繡花鞋,款著細腰姍姍作步而來,一步一頓,姿態曼妙,身上更是散發著恍若蘭花一樣的醉人清香。
“我自有辨識的手段,只是我也有不解之處,這十人雖不算是天縱之資,但也可算人才了得,你拜火教家業再大,損失這十個人,只怕也會肉痛無比吧。”
對於這出現的紅衣女子,項央並不陌生,十天來此女一直在伺機尋找他的破綻,可惜,對方縱然殺人術了得,面對天塹一般的實力差距,根本一無所得。
“如果他們真的有能耐,也就不會被項捕快斬殺了,況且如果能得項捕快之助,就算再死二十個也是值得的。”
夜鶯心裡滴血,表面還是露出灑脫大方的模樣,上面的命令她只有執行的份,沒有質疑的資格。
這十人,有數個都是她所熟悉的雨師部高手,另外幾個也都是教內的傑出人才,現在盡數被項央斬殺,她都不敢想象誰能擔的下這個責任。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如果還有下一次,咱們之間的事情到此為止,就算真的孟飛揚找來,想要拿回我手中的火霧令,也是不可能了。”
項央眼皮耷拉,將火霧令收歸懷中,頭也不回,大跨步朝著竹林外走去,邊走邊道。
一次次的期望,一次次的失望,已經將他的耐性消磨的差不多了,拜火教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也讓他不厭其煩,實在不行,就直接往黔郡一行。
紅衣夜鶯呆立在原地,看著項央的背影漸漸消失,心裡有些煩躁,小碎步原地踏了幾下,滿是糾結。
孟飛揚是聖子,如果真的耽誤了他的大事,自己能擔待的起嗎?
這是教內高層的博弈,她貿然摻和到裡面,如果秋後算賬,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正猶豫是否要向雨師建言,一隻大手無聲無息,輕輕的按在夜鶯的香肩上,溫暖有力,卻讓她汗毛炸起,幾乎窒息。
瞳孔縮到極限,竟然有人能如此近距離接觸精通刺殺潛伏的她,簡直是不可思議,縱然項央武功卓絕,也做不到這一步,但現在有人做到了。
“膚若凝脂,清麗無匹,雨師部的殺手好相貌,不過你們和許徹差點壞了我的大事,這筆賬不得不算,就從你開始吧。”
夜鶯緩緩回頭,見到一個嘴角淺笑的普通男人正用一雙燦若星河一樣的眼睛注視著她,心裡一跳。
陌生的很,從沒見過面,但從其低沉的話語中可以猜到身份,拜火教的三聖子之一,孟飛揚,一個未來可能主宰拜火教的存在。
論相貌,孟飛揚實在算不得英俊,五官普通,身材中等,甚至連顏值大跌的項央也不如,放到人堆裡絕對認不出來。
但一個人的相貌只是外在,內中核心才是關鍵。
孟飛揚外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