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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不正在於此嗎?所以他才要想辦法把自己留在幽州,不讓自己跟隨曹操返回許都去吧。

是勳想明白了這一點,不禁暗中鬆了口氣——起碼證明郭嘉舉薦自己,並不是設下了什麼圈套,況且,自己本來也並未覬覦過那個陰影中的職位。心情一放鬆,他的思路便不由得發散開來:在原本的歷史上,郭嘉去世以後,是誰繼承了他的工作呢?就目前的史料來看,找不到一個準確的人,很可能是個默默無聞之輩,也有可能,曹操是直接把那一攤事兒轉手交給了校事……

倘若真的如此,真是一大失策。

此後曹操敗於赤壁,敗於漢中,連續打輸了好幾場決定性的戰役,使得曹魏的勢力止步於長江北岸和祁山北麓,再難寸進,這固然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但情報工作的失敗,恐怕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吧?所以曹操才會在赤壁戰敗後慨嘆說:“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起碼若能探明當地當時的風向天候,探明江東群臣尤其是黃蓋的真實戰降傾向,那把火肯定就燒不起來了吧。

念及至此,是勳也不禁心中暗歎。回過神來,卻見郭奉孝仍然定定地望著自己,似乎希望自己表態: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你是會明確表示並不貪戀我的職務呢,還是會指天發誓對曹家絕無異心?

其實郭嘉也並不相信是勳對曹操有啥異心,員工在老闆面前隱瞞某些資訊渠道,可能只是為了與同僚爭權,避免功勞為他人所分薄而已。然而但有此種私心存在,異日形勢若變,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呢?不可不預先有所防範啊。

但他料想不到的是,是勳並沒有作類似回答,而只是淡淡地一笑:“賈文和。”

郭嘉聽了這話倒不禁一愣:“何謂也?”你在說啥啊?

是勳解釋道:“奉孝善養貴體,料必有痊癒之日。倘真不諱,則能繼奉孝之志而使主公耳聰目明者?舍賈文和而其誰?”賈詡接你的班,來當這個情報頭子再合適不過了。

郭嘉皺皺眉頭,似乎在仔細斟酌。是勳繼續解釋:“人皆謂賈文和周旋群雄,倡亂惑世,而吾觀其所為,不過自保耳。自歸許以來,閉門謝客,一無酬答,不群不黨,與君何其相似乃爾?”賈詡沒有野心,只想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讓他繼承你的位子,可以保證情報系統始終面向曹操,而不會落在私人或某些小團體手中。“今日能容文和者,唯主公也,則文和忠悃,唯獻主公。其經權達變,算無遺策,子房之亞耳,主公不能信用,憾甚。”賈詡既然投了曹,他就離不開曹操了,即便去往別處,也將毫無用武之地,以他的才能,因為跟原本歷史上不同,投降得不是很主動,很光榮——是被我逼的——所以曹操不夠信任他,這是件很遺憾的事情啊。

郭嘉微微點頭:“宏輔所言有理,吾或與主公言之。”我再想想,可能會把他推薦給曹操的。

既然把話都已經說開了,是勳相信郭嘉沒有欺騙自己,他確實不是給自己設下了什麼圈套,而只是簡單地想把自己留在外州,避免接掌他認為不可輕授的情報工作而已,因而是勳放下了一半兒的。那就沒啥別的需要懇談啦,當下微一欠身,就打算告辭。

然而郭嘉還不肯放過他,仍舊注目是勳,斟酌著詞句問道:“嘉時日無多,乃有一疑,請宏輔教我。”是勳不用他真的問出口,當即就明白了——你是想了解我真實的情報來源吧?然而很可惜,是某光風霽月,無不可告人處,偏偏就這事兒不能直言相告——即便真說了,你也必然不信。

其實我是從後世穿越來的啊,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