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棘手的鹽運之事其實是皇太后交待下來的了,宸天佑轉手與東方隨雲而已。“那相爺是唯陛下馬首是瞻?”
見自家娘子笑得嬌憨,偏帶絲狡黠,東方隨雲止不住心中一動,已是蹬了腳上的鞋子,上了床。
“相爺,天熱著呢。”
“為夫好久沒有抱著娘子睡了。”東方隨雲說著話,已是擠進薄衾抱住了自家娘子的腰身,一時間,火熱再度襲來。
感覺得到他那一摟中隱隱透露出佔有,顧青麥心頭暗暗叫苦。耳畔卻傳來他極度低沉暗啞的聲音,“娘子,為夫……為夫出了幾身汗,要去洗個澡。”
只怕是衝冰水浴吧。心生一股感動,顧青麥點了點頭,卻猛不防紅唇再度被攫住,東方隨雲已是附身其上,一逕順著本能想攫取更多。
這可不能如了他的意,顧青麥本能地掙扎起來。但明顯能夠感覺自家相爺的氣息紊亂,聲音也因那些十全大補丸的再次來襲而失去一貫的清潤,“麥子,給我……你吃了無極豆蔻……應該不會有事……應該不會……”
又是‘麥子,,顧青麥心頭一跳,自家相爺情動難敵的時候總喜歡這般稱呼她,她再該如何是好?今天絕對不能用梵香露啊,次數多了以自家相爺的聰明一定會有所覺察。隨著他在她身上的啃咬加深,她只得緊咬牙根說道:“相爺,你不是說要去洗澡?”
“待會子……我們一起洗。”聲音有些意亂情迷。
“可相爺身上的汗味太重。”終於,在她身上啃咬的動作全然停下,顧青麥兀自咬牙說道:“妾身聞不得這身汗味。”
明顯是趕人。頗受打擊,東方隨雲幾近是咬牙切齒的看著身下的人,“娘子,你的定力確實比為夫高了許多。”
這眼神,不懷好意,顧青麥心跳由不得加快。
“為夫得好好學學。”
學?什麼意思?不待顧青麥回神,東方隨雲已是大手一伸,將她的衣物全都扯去,沒有方才一絲一毫的慌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急切,而是狠狠的吸吮著被自己控制在身下的人兒的每一寸肌膚。
絲絲刺痛驚得顧青麥輕‘啊,了一聲,心有了異常的感覺。隨著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點燃的一撮撮火苗,將她的心似煮沸般,神思已然遠去,血蠱之忌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身子不自覺的放軟,口中不覺發出‘嚶嚀,之聲,什麼‘做鬼也風流、朝生暮死又如何,統統湧進她的腦中,即使是飛蛾撲火也認了。一味的把將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人拉得更近更緊,只想得到更多、更多……
東方隨雲的嘴角彎了起來,剛才還在趕他走,如今卻是……笑得得意,他湊近顧青麥的耳邊,“娘子,現在可還嫌為夫身上的汗味重?”
“嗯?”顧青麥的聲音本就軟糯,因了情慾顯得更是低啞三分。
她的神情雖然迷茫,但卻帶了絲無措,能夠這樣左右韜光養晦的自家娘子令他很有成就感。明知她情慾蠢動,臉上的潮紅不比以往,東方隨雲摁住心頭的悸動,兀自說道:“為夫自覺身上汗味極重,還是先去洗洗的好。”
汗味?洗?這種時候?顧青麥猛然清醒,眼睛不再迷茫,看著自家相爺笑得好不得意的臉,她心中突地明瞭,他這是赤果裸的報復啊。
看著顧青麥失望、怔愕的神情,東方隨雲更是得意,翻身而起,趿鞋下床,披衣而去,沒有絲毫的留戀。
無端的怒火從顧青麥的心底湧出,倏地坐了起來,撿起一個枕頭直往東方隨雲身後砸去。奈何他已是揭起珠簾而去,枕頭落在了珠簾之後。
“我是為了保你的命,你居然報復我?”語畢,顧青麥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所有的理智迴歸她的大腦,更為她方才的意亂情迷感到後怕。好在自家相爺是存心報復,也好在他出了那麼多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