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過一刻,段研菲才走出辦公大樓。
他走上前。
“請你吃飯?”
她轉開眼,對他視而不見。
“這麼酷?”他沒追過女孩,事實上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有今天。
“不賞臉?”他繼續纏著她。
最近煩人的事太多,北城的槍傷,老噶爹生了一場重病、翠婉對他的感情、母親的翡翠玉鐲……然後他想起了她,毫無理由的。
他和她有過肌膚之親,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初夜應該是女人的專利,她為什麼這麼不同?
她不理他、不想他、不願看他一眼,活像他是個一廂情願的登徒子,這個世界是不是反了?
段研菲要開車門,他以健碩的身子攔在她身前。
“跟我說話!”沈天鐸命令道。
她不語,只是瞪著他。
“小人物也有追求富家女的權利。”他故意說。
段研菲抿了抿嘴,這個人怎麼如此惹人厭,死皮賴臉的橫在她面前,這裡是公司停車場,要是讓員工看見了成何體統!他可以不要臉,她可不成。
“讓讓!”她面無表情的道。
“小人物配不上富家女嗎?”
她不高興的嘟著嘴,看似簡單的問題其實不好回答。她得好好想想。
“為什麼不回答?”他問。
“改天告訴你。”
“我等不及改天,今天你得給我一個答案。”他望向她誘人的紅唇,好想一親芳澤。
“那好吧,給我你的手機號碼,等我想好答案,十二點以前給你電話。”
“陪我吃飯。”
“不陪!我的時間很貴的。”她高姿態地道。
“要多少錢?我給你。”他開始覺得自己有點犯賤!
“你給不起的。”段研菲傷人地道。
沈天鐸蹙眉,十分不悅。“除了光陰和生命,這個世上我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我想買卻買不起的。”
“好吧!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陪你吃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退了一步。
“上車,上我的車。”他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蓮花跑車。
她頷首,這個男人不好惹。
一路上,兩人未置一語,她側頭看著車外街景,他則直視前方,異常認真的駕著車。
半晌,沈天鐸帶段研菲走進一家別緻的歐式餐館。
坐下後他說:“這裡我是第二次來,廚師是義大利人,提供融合法國南方口味和義大利式的地中海美食,最受歡迎的是羔羊肉和小牛肉,想不想嘗一嘗?”
“好啊。”她並不難伺候。
上菜後她吃了一口羔羊肉。“很道地,鮮嫩多汁,味道好極了。”
“富家女吃這些東西就像平民女吃陽春麵一樣吧?”沈天鐸話中有話的道。
段研菲當然聽出來了,立刻反擊。“我吃軟不吃硬,你少拿話激我。”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是軟硬不吃?”他望進她的眼瞳。
“你不夠了解我,如果你瞭解我,就不會把我形容得這麼不堪。”
“我是不瞭解你,因為你陰晴不定、莫測高深。”
“我單純得不得了,你所說陰晴不定、莫測高深太沉重,我承受不起。”該死的他,害她看著滿桌佳餚胃口全失。
“因為我是車行老闆?”
“不是。”她放下手中的刀叉。
“那是為了什麼?”他感覺有些受傷。
“我不想養小白臉!”她哼了一聲。
“什麼?”
“你說你想娶個富婆,可以少奮鬥三十年。坦白說我這個人很傳統、很膽小,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