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讓阿旺退了去。
看著還捏在手指之間的那根鋼針,秦小官笑了笑,猛地一揮手。
那鋼針化著一點銀光閃電般往桌上的茶杯射去。看來,秦小官是要仿效白潞芸的手法了。
“喀嚓!”
幾塊陶瓷從茶蓋上飛濺開來。那鋼針力道雖猛,去勢也急,卻未能將茶蓋射穿,“嗡”地一聲,往側面濺射開去。
秦小官看這情形,實在有點不解,為何他見那白潞芸用的的力道也不甚很大,甚至也未仔細瞄過茶杯的位置,卻能輕易地射穿杯子,委實是讓人覺得奇怪。不過秦小官卻毫不因此而喪氣,反而又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
既然不能使出白潞芸那般的陰柔內勁,秦小官索性也不在力道上求變化了,反正自己的手腳靈活遠勝常人,正可依著這優勢,以數量取勝。秦小官自覺得他能在白潞芸發出一針的空隙中,先後發出三針,縱然不如白潞芸發的針那樣陰狠,但是在數量上卻已經大佔便宜了。更何況,秦小官亦不需要白潞芸那樣的陰柔內勁,只要他將那些鋼針放入自己精心調製的毒水中煮過,豈不比什麼內勁都管用哩!
不知不覺之間,秦小官這個原本單純的書生,已經逐漸隨著這渾濁的人世而開始變得有點不擇手段了。然後,這卻是必要的,無論是生意場,還是官場,都不是一個懵懂的書生能夠立住腳的——
也許,作為一隻徹底的禽獸,會比作為一個人更適合混跡在這渾濁世間。可惜,秦小官卻總還保留著他那難以泯滅的人性。
練了一陣飛針以後,秦小官很快就把握到了鋼針的特性,用起來已然上得心應手了。
“嗡!~”
三隻鋼針離手飛起,正中從秦小官頭頂飛過的一隻白鴿。
秦小官伸手將撲騰著落下的鴿子抄在手中,正打算將這倒黴的鴿子交由薛小憐去燉湯,卻忽然發現那鴿子的一隻腳上,居然還綁著一小卷起來的布條。秦小官已知道這鴿子必定是信鴿無疑,趕緊將那布條拆了開,卻見布條上面赫然寫著:
京城監察使南下,密謀之!
“監察使?”
秦小官心中一怔,這豈不是等同於皇命在身的欽差大人。而這布條上卻說要“密謀之”,很顯然是要密謀那個監察使,只是,欽差南巡,必然有高手重重保護,地方官府勢力更會不惜代價保證其安全,否則一旦欽差出事,這些地方上的官員都必定難逃責罰。只是,秦小官實在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敢密謀欽差,豈不是等同與自投羅網!
莫非是白潞芸?
秦小官心中大震,已然推斷出這其中的可能性。
監察使臨此,地方官員、權貴必然會大肆巴結、爭相獻媚,所以,這接風洗塵之宴必然是少不了的,而這宴會的地點,觀情忖勢,就十有八九會選擇在國色天香。而若是有人要密謀這監察使的話,又有誰比這些精擅歌舞、聲色誘人的女子更合適呢。
再聯想起先前在素心蘭樓上聽來的一些東西,從月娥和素芝兩人的口中,聽得出來她們對於官府中人似乎是很之入骨,而且她們既然身為合歡門的人,卻偏生要借青樓來隱藏自己門派的實力,不像其他門派一般公然行走江湖,所以,她們這群女人應該是別有所圖才對。
雖然秦小官一時間也不知道白潞芸等女人所圖為何,但是卻隱隱感覺到她們的目標似乎是官府。只是江湖門派一向忌諱與官府發生衝突,這白潞芸卻又為何偏偏要冒這風險呢?還有,若這監察使出事的話,其必然會殃及國色天香的所有人,難道白潞芸等人不曾考慮過這樣的後果……
種種疑慮不住地纏繞著秦小官,陡然間遇見等這厲害攸關的事情,一時間他竟然失去了主張。但是現在的秦小官當然不會蠢得直接去報官,所擔心的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