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傲蒼穹;血,鮮豔,點綴夜的寧靜,還有那不住滴下的鮮血。
李清荷見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倒吸一口涼氣,凌雲剛才出神入化的武功,還有如鬼魅般的身法讓她寒氣直冒,暗想:原來剛才他與我之戰不過是玩兒罷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真不知他是如何修練來的,我才是坐井觀天,不登泰山無以覽天下,古人誠不欺我。
靜,靜得只聞血滴之音,冷風吹過,毛骨悚然,李清照身軀發抖,她哇的大叫,鑽入龍雨汐懷中,顫聲道:“姐姐,有鬼,鬼來了。照兒好怕,好怕!”
古人相信鬼神,此情此景,清涼冷寂,的確像極了傳說中的地獄,沒有武功的她害怕不止,龍雨汐見她俏臉蒼白,淚珠盈眶,楚楚可憐,心疼不已,正待說話。
“妹妹,你,你可不要嚇我。哪裡有鬼了,瞎說八道,呸,呸,呸。”眾人一怔,只見虛煙霞面色煞白,臉上盡是驚遑之色,嬌軀兀自抖個不停。
眾人又好氣又好笑,李清照倒也罷了,而平時大大冽冽的虛煙霞有此表現,著實讓人驚訝。只有虛若無老神在在,似乎極明白妹妹的性格。
凌雲忍笑道:“怕什麼?天子腳下,鬼神皆避。我凌雲也有‘邪帝’之稱,即使真有,怕他何來?神來殺神,鬼來殺鬼。殺手,無情無義,成天蒙著面紗,要是變鬼也是膽小鬼,更何況剛剛被你們殺過,再來再殺,還來還殺,毫不留情,殺個精光。”說著,不由笑出聲來。
眾人聽凌雲殺來殺去的,聽著有趣,聽他莫明其妙的笑了出來,不解其故。
雨汐好奇問道:“雲郎,何故無端發笑?”隨凌雲日久,昔日冷靜的她感受濃濃親情、愛情、友情,性情大為轉變。
凌雲笑道:“其實並無何事,只不過我想到一句經典話語罷了,兒童不宜,還是不說罷!”
虛煙霞一時好奇,暫忘心中恐懼,搖著凌雲手臂,打破沙鍋問到底。
凌雲無法,只得無奈的道:“可是你讓我說的,不好聽可不要怪我。”見眾人仔細聆聽,道:“我剛才突然想起有人曾言‘先奸後殺,殺後再奸,奸後再殺’想想剛才之語,確實有些相像。”言罷,嘿嘿發笑。
眾女聽罷,驚撥出聲,臉色通紅,不過夜色深沉,別人倒也瞧不出來。而陳劍鋒三個大男人則是無所顧慮,呵呵笑個不停。
眾女雖埋怨凌雲胡言亂語,不過經此鬧,倒也忘記了恐懼。
千尋啐道:“夫君,就是喜歡胡言亂語。”他們青梅竹馬,自然知曉凌雲只是為了緩和氣氛,不過出自女兒家的羞澀,埋怨不已。
凌雲道:“好了,好好,都是我的錯,一切回家再說,哪個不服,可到房中找我算帳。你……”突然被一隻綿綿玉手捂住嘴,不由無辜的望著玉手之主人,星光下,只見千尋俏面緋紅,羞態可掬,忸怩不已。當下拔開玉手,埋怨道:“我又說錯什麼了嗎?真是的。讓你們找我算帳還錯了?‘女人心,海底針’,真讓人弄不懂。”他卻不知自己話中歧義橫生,不過這次他倒是無意。
千尋見狀,也知他無意而說,歉然一笑。
李清荷聽得臉色緋紅,不過從她不住聳動的肩頭,可見她強忍著笑。這個凌雲啊,真是神秘之極,時而冷酷,時而瀟灑,時而無賴,到底哪面才是你的本性呢?
虛若無亦是不住發笑,他倒是無所顧慮,絲毫沒有給凌雲面子,不過陳劍鋒性子憨厚,實不知虛若無為何發笑。段凌風也是人精,如何不知,只不過他沒有笑著罷了。
一行說說笑笑,漸行漸去,任殺手們暴屍街頭。不一刻,到得家門,凌雲走在前頭,見門口一人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心下一驚,連忙走過去。有了上次營救雨汐時的教訓,不敢大意。凝神戒備,近前一看,見地上之人一身太監打扮。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