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又是慚槐,又是感激,索性也做出很大方的祥子,道:&ot;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ot;虯髯大漢忽又上上下下瞧了她兩臉,帶著笑道:&ot;我看不如就把她們倆請到王大娘那裡去住下,那裡都是女人,也方便些。&ot;田思思怔了怔,道:&ot;全是女人?那怎麼行,我們……我們……&ot;虯髯太漢笑道:&ot;你們難道不是女人?&ot;
田思思臉更紅,回頭去看田心。
田心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倩,田思思只好嘆了口氣,苦笑道:&ot;想不到你們的眼力這麼好。&ot;虯髯大漢道:&ot;倒不是我們的眼力好……&ot;
他笑了笑,一句話保留了幾分。
田思思卻追問道:&ot;不是你們的眼力好是什麼,難道我們扮得不像?&ot;趙老大也忍不住笑了笑,道:&ot;像兩位這樣子女扮男裝,若還有人看不出你們是女的,那人想必一定是個瞎子。&ot;田思思怔了半晌,道:&ot;這麼說來,難道那姓錢的也已看出來了?&ot;趙老大淡談道:&ot;錢一套不是瞎子。&ot;思思又怔了半曉,忽然將頭上戴的文士巾重重往地上一摔,冷笑道:&ot;女人就女人,我遲早總要那姓錢的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ot;於是我們的田大小姐又恢復了女人的面目。
所以她的麻煩就越來越多了。
二
王大娘也是個女人。
女人有很多種,王大娘也許是其中最特別的一種。
她特別得簡直要你做夢都想不到。
王大娘的家在一條很安靜的巷子裡,兩邊高牆遮住了日色,一枝紅杏斜斜妁探出牆外。
已過了正午,朱紅的大門還是關得很緊,門裡聽不到人聲,只看這扇門,無論誰都可以看出王大娘的氣派必定不小。
田思思似乎覺得有點喜出望外,忍不住問道:&ot;你想王大娘真的會肯讓我們往在這裡?&ot;趙老大點點頭,道:&ot;你放心,王大娘不但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ot;田思思道:&ot;她……她是個怎麼樣的人?&ot;
趙老大道:&ot;她為人當然不錯,只不過脾氣有點古怪。&ot;田思思道:&ot;怎麼樣古怪?&ot;
趙老大道:&ot;只要你肯聽她的話,她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你住在這裡,一定比住在自已家裡還舒服。但你若想在她面前搗亂,就一定會後悔莫及。&ot;他說話時神情很慎重,彷彿要嚇嚇田思思。
田思思反而笑了,道:&ot;這種脾氣其實也不能算古怪,我也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搗亂的。&ot;趙老太笑道:&ot;這樣最好,看樣子你們一定會合得來的。&ot;他走過去敲門,又道:&ot;我先進去說一聲,你們在外面等著。&ot;居然叫田大小姐在門口等著,這簡直是個侮辱。
田心以為太小姐定會發脾氣的,誰知她居然忍耐下去了。她出門只不過一天還不到,就似乎巳改變了不少。
敲了半天門,裡面才有回應。
一人帶著滿肚子不耐煩,在門裡應道:&ot;七早八早的,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連天黑都等不及嗎。&ot;趙老太居然陪著笑道:&ot;是我,趙老大。&ot;
門這才開了一線。
一個蓬頭散發的小姑娘,探出半個頭,剛瞪起眼,還沒開口,趙老大就湊了過去,在她耳畔悄悄說了兩句話。
這小姑娘眼珠子一轉,上上下下打量了田思思幾眼,這才點點頭,道:&ot;好,你進來吧,腳步放輕點,姑娘們都還沒起來。你若吵醒了她們,小心王大娘剝你的皮。&ot;等他們走進去,田思思就忍不住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