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真的走。&ot;他大笑著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忽又回頭，道：&ot;我先走一步，到哪裡去等你？°和尚向上面指了指，道：&ot;到那裡去！&ot;

秦歌笑道：&ot;你看我現在還上得去嗎？&ot;

和尚笑了。

下面的人要上去的確不容易。

就算你已上去，一個不小心，還是會掉下來的。

掉下來時就快得多了。

二

秦歌的身子一直往下沉，就好像真的要沉到地底下去。

幸好還有田思思在旁邊扶著他。

像秦歌這樣的人物，走出賭場裡，居然沒有一個人送他出來。

田思思很替他不平，也很替他生氣。

就算秦歌並沒什麼了不起，至少總是他們的大主顧，而且又輸了那麼多，金大鬍子總該照顧他才是。

事實上，她剛才就曾經氣沖沖的去責問過金大鬍子：&ot;你難道看不出他已經喝醉了？&ot;金大鬍子笑笑，道：&ot;這裡的酒本就是免費的。&ot;田思思道：&ot;你既然知道他已經喝醉了，為什麼還讓他一個人走？&ot;金大鬍子道：&ot;這裡不是監獄，無論誰要走，我們都沒法子攔住的。&ot;田思思道：&ot;你至少應該照顧照顧他。&ot;

金大鬍子道：&ot;你要我怎麼照顧他？&ot;

田思思道：&ot;至少應該找個地方，讓他歇著，總不能讓他醉倒在路上。&ot;金大鬍子冷冷道：&ot;這裡也不是客棧。&ot;

田思思道：&ot;但你卻是他的朋友。&ot;

金大鬍子道：&ot;開賭場的人沒有朋友。&ot;

田思思道：&ot;你難道不想他下次再來。&ot;

金大鬍子道：&ot;只要他有了錢，下次還是照樣來。這次就算他是爬著出去的，下次還是照樣會來。&ot;他又笑笑，淡淡的接著道：&ot;他到這裡來，也並不是為了要交朋友。&ot;田思思道：&ot;你對他也不能例外？&ot;

金大鬍子道：&ot;為什麼要例外？&ot;

田思思道：&ot;他總算是個成名的英雄。&ot;

金大鬍子冷冷道：&ot;這裡既沒有朋友，也沒有英雄。&ot;這就是金大鬍子最後的答覆。

在他們眼中，世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贏家，一種是輸家。

輸家是永遠不值得同情的。

世上也許只有一種人比輸家的情況更糟一個已喝得爛醉如泥的輸家。秦歌還沒有完全爛醉如泥，至少現在還沒有。

他總算發覺旁邊有個人在扶著他了，但還是過了很久之後，他才看出是什麼人在旁邊扶著他。

他眯著眼睛看了很久才看出來，忽然笑道：&ot;原來你也喝醉了。&ot;田思思道：&ot;我一口酒也沒喝，怎麼會醉？&ot;

秦歌道：&ot;你若沒有喝醉，為什麼要我扶著你？&ot;田思思吸道：&ot;不是你在扶我，是我在扶你。&ot;秦歌又吃吃地笑了起來，指著田思思的鼻子，道：&ot;你還說沒有醉？你的鼻子都喝得歪到耳朵上去了，一個鼻子已變成了兩個。&ot;田思思簡直恨不得一下子把他丟到陰溝裡去，咬著牙道：&ot;你能不能站直一點？&ot;秦歌道：&ot;不能。&ot;

田思思道：&ot;為什麼？&ot;

秦歌往下面指了指，道：&ot;因為我要下去。&ot;

他又壓低聲音，裝出很神秘的樣子，道：&ot;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下去？&ot;田思思恨恨道：&ot;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