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易鬱的身後,手輕輕地搭在易鬱的肩膀上。
「阿鬱,吃點東西,餓一天了,不吃我會心疼的。」
易鬱扭頭看他一眼,注意力繼續投到外面的燈火處。
他張張嘴:「司馬青山,你喜歡我嗎?」
司馬青山雙手攬著他的肩,「不是喜歡,是愛。」
「我愛你,阿鬱。」
「那你放過我,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冷靜一下,我們都需要時間來考慮和規劃自己。」
司馬青山不高興了,直接把易鬱一個公主抱抱起身。
「先不談這種話題,你好好吃飯。」
易鬱看著聞著飯菜的香味,喉嚨莫名地湧上一股噁心感。
他面露難色,微微扭過頭,「我……不想吃,我想休息了。」
司馬青山端起溫熱的粥,舀了一勺遞到易鬱的嘴邊:「不想吃菜,喝點粥也好,乖寶寶,張嘴。」
易鬱一下捏住他的手,雙眼直視司馬青山黑沉的眼眸。
「青山……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為什麼你那麼陌生,又那麼的熟悉,我們到底是哪裡變了?」
說著說著,易鬱出現自暴自棄的模樣,他鬆開司馬青山的手,自嘲地說:「哦,不是我們變了,是我、是我變了,我發現自己接受不了這樣的你,我……」
司馬青山看著易鬱的這副模樣,心疼溢於臉上,他放下粥把易鬱抱在懷裡,輕聲安慰:「阿鬱,我們都沒有任何改變,這也才是真正的我,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的人生不能失去你,你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就像是魚兒不能離開水,星星離不了月亮,阿鬱,我說過,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做了什麼,你要試著體諒我……」
「那誰能體諒我?青山啊,你有訂婚物件,就算我三觀再怎麼垃圾,我也不至於去搶人家的吧,我還沒有下賤到那種地步。你總是說什麼什麼屬於你,那我也想說,我的東西要是被人染指了,我會毫不猶豫地丟掉,哪怕是你。而且,我們之間,是你一直對我有隱瞞,是你一直不坦白,你怎麼還能有這麼多的藉口為自己開脫?」
「兩個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欺騙,青山,或許我們真的有緣無份,到此為止吧。」
司馬青山一瞬鬆開易鬱,他拍拍袖子起身,走至門口時停下腳步。
「飯菜就放在那裡,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這頓不吃,我一個小時後會讓人再送新的上來,你想睡覺就睡,睡醒記得吃就行,好好休息。」
司馬青山關上門,身影停在門口。
他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他接受不了易鬱離開自己,現在所做的這些都只是為了不讓易鬱離開自己,他相信他會理解他。
再給他點時間,等他配出詩諾就好了。
等我配出詩諾,我就放你出門,到那時候,他和沈一諾的婚姻也不作數,他們可以繼續在一起;到那時候,他可以好好解釋這一切。
阿鬱明白的,他會明白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沒錯。
褲兜裡的手機響起,司馬青山有些不耐地接通:「怎麼了?」
「查清楚了,易先生出現在宴會是俞孜祈提前打電話告訴的,宴會的請柬也是他找人送的。」
陰魂不散!
都送去英國了,還能繼續通風報信。
「嗯,我知道了。」
司馬青山輾轉又給聞釗打去電話。
「俞孜祈你最好給我看好點,下次我可真的不會再饒恕他了。」
阿鬱身邊的貓貓狗狗實在太多,清理起來真的很困難呢。
易鬱坐在椅子上,看著變涼的飯菜換了一波又一波,第三次送菜進來時,他終於拿起筷子開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