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易鬱問道,語氣帶著點乾澀的侷促。
司馬青山朝他笑著走過來,說:「不知道來了多久,只知道某人叫我一起吃午飯,卻讓我等到下午的課都要開始上了!」
聞言,易鬱趕緊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快一點半了。
腦海里固有的記憶突然出現,今天下午的司馬青山是有課的,兩點的那節。
「那我們吃不了飯了啊……」
司馬青山笑著用手刮過他的鼻尖,語氣惋惜地說道:「對啊,吃不了飯了,這都是拜誰所賜?」
易鬱低著頭,語氣帶著抱歉,說:「對不起,是我的錯……」
司馬青山卻突然兩手握著他的肩,用力迫使他抬頭看自己。
「鬱啊,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這三個字,你知道嗎?」
我知道嗎?我不知道。
易鬱想別過頭不看他,司馬青山直接低頭就吻住一直逃避自己的易鬱。
吻是溫柔的,像綿綿清風,輕輕拂過易鬱的唇。
靈巧的舌頭撬開他緊閉的牙門,開始攻城掠池般的搶奪,空氣變得稀薄,曖昧從四周升起。
嘖嘖作響的水聲,低沉深欲的喘息聲,還有微綿薄弱的掙扎聲。
易鬱的雙手被司馬青山緊緊地扣於身後,身體彎成一個朝司馬青山湊上去的姿勢,像是一條主動跳上砧板的蠢魚,總以為自己還能僥倖逃脫,便使勁掙扎著身軀,殊不知這只是上位者給的最後一絲喘氣的機會。
隨著進攻者動作的深入,這場搶奪來到了火熱的階段。
至此,兩人身上都出了不小的一層熱汗,黏糊糊的。
易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放開的,等他能好好呼吸的時候,人已經癱軟在司馬青山的懷裡,眼神充滿情慾的迷離,臉頰粉粉的,像是剛熟透的蜜桃。
司馬青山就那樣安靜地抱著他,等到易鬱緩好之後,還是依舊略顯強勢的抱著。
易鬱伸手推開司馬青山的胸膛,神色淡漠地轉身拿起自己的包,越過司馬青山離開,邊走邊說:「吃飯!」
司馬青山嘴角一勾,笑著跟上。
西裝就是有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易鬱走在前方,又總是裝作不經意地隨意亂瞟身後的司馬青山。
走在路上,司馬青山吸引了很大一波注意力。
因為此刻正是下午即將上課的時間,很多學生都在前往教學樓這邊走來上課。
易鬱感受到從四處投來的目光,也聽到那些細微的談論聲。
終於,易鬱停下腳步,後面的司馬青山看見之後並未繼續上前,而是在原地停下。
易鬱等了幾秒鐘,身後的人卻一直沒有上來,他疑惑地回頭一看,司馬青山笑著朝他揮手。
一股氣不知道打哪裡來,鬱結在心中難以散開。
「你……你跟上,在原地幹嘛?」
司馬青山忽然雙手插兜,竟開始耍起帥來。
積聚在兩人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更有甚者直接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易鬱白皙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起來。
司馬青山笑著朝他啟步走過去。
好像裝柔弱的感覺似乎還不錯,他是不是可以考慮換個身份來飾演?
靠近易鬱之後,司馬青山才抽出手,隨後緩緩握住易鬱身側的手。
「鬱啊,我好像有課……」
易鬱紅著臉低頭,他不想讓司馬青山看見自己眼裡的羞愧,說:「我不管,你必須陪我吃飯。」
「走了,他們都在看你,再繼續看下去,該換我生氣了。」
司馬青山牽著他快速遠離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