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女士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再待在這裡，我不想再繼續……我好想你們……」

程昊焱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眼淚不掉，等到易鬱的情緒平穩一些之後，他才開口安慰，「小易，馬上就可以回家了，你再等等我，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讓你遠離那個瘋子。」

易鬱平復情緒之後，掀起自己的外套，露出裡面穿的白色毛衣的衣角。

他聲音帶著哭腔的抖動，哆哆嗦嗦地說：「這裡沾了牛奶……牛奶裡面應該有那個東西的成分，我找不到地方藏，只能這樣，不知道能不能檢測到？」

程昊焱握著他的肩膀，低下頭與易鬱對視，眼神帶著肯定和鼓勵，「小易真聰明，可以的。」

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剪刀，動作溫柔地剪下一點，確保對毛衣的整體影響不大。

把剪好的毛衣殘片放進樣品袋裡面封存好，眉眼之間又多了幾絲愁容和痛苦。

「小易，對不起，我現在沒有辦法把你帶走。」

易鬱知道司馬青山是很難對付的，他身體微微顫抖著點頭，努力克服心裡的畏懼，表面裝作不那麼在意的樣子，「昊焱，對不起，其實也都怪我，不過謝謝你，你也要注意安全，司馬青山他……他發起瘋來沒有任何理智，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幫我跟我爸媽說我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我。」

程昊焱深邃的眼眸滿是愧疚和難受，他真的不忍心易鬱再次回去那個人的身邊，但是無法，他就算豁出性命也救不了他喜歡的人。

易鬱深呼吸、大喘氣一口之後，他理了理外套，「昊焱，我先離開了，你一定注意安全，我相信你，就算不成功也沒事，我會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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