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侯夫人進宮,就是想多謝寧遠侯夫人。沒有寧遠侯夫人,本宮也沒有這麼大福呢。”皇后又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滿臉都是笑。
裴舒芬心驚肉跳,連忙道:“娘娘說哪裡話?都是娘娘的福氣大,臣婦不敢居功。再說,臣婦這麼久沒有進宮,想沾沾娘娘的福氣都不成。娘娘可不要將臣婦放在火上烤才是。”
皇后聽明白了裴舒芬的意思,再說她也不願別人知道她是用了裴舒芬的藥才懷得孕。——宮裡本來就忌諱用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若是讓聖上知道,她和她肚裡的孩子都討不到好去。
如今聽見裴舒芬一口否認,正中皇后的下懷,便點頭道:“本宮哪有福氣?有福氣的是聖上才對。”又問兩位女醫官:“聖上今日會不會過來?若是一會兒就來,本宮得再去梳洗梳洗。”
裴舒芬沉默了半晌,又寒暄了幾句,便告辭出宮了。
回到寧遠侯府,裴舒芬先去見了太夫人,轉告了娘娘的情況,當然都是報喜不報憂。
太夫人聽說皇后無事,放下一多半的心,又說起楚謙益禁足的事,對裴舒芬道:“益兒年歲小,聽不得別人挑唆也是有的。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裴舒芬笑了笑,道:“娘放心,我是他們的母親。他們有了錯,我會幫著勸他們,斷斷不會對他們有半絲不滿的。”
太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讓她退下了。
裴舒芬回到自己屋裡,歪在榻上想了一會兒,覺得皇后那裡,聖上看來是起了疑心,以後大概是很難見到皇后娘娘單獨說話了。
翻來覆去想了半天,裴舒芬覺得既然不能接近皇后娘娘,就只有跟幾位皇子再親近些,也能讓他們幫著給娘娘傳個信,報個音。
想到此,裴舒芬便提筆給楚華謹寫了封信,將近來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寫了一遍,特別表達了對楚謙益悖逆行為的擔憂。又提了一筆皇后娘娘有孕的事,楚華謹雖身在西南,可是聖上詔告天下,他大概已經知道皇后娘娘有喜的好訊息了。
再過兩個月,就是太夫人的壽辰。這一次·寧遠侯府雙喜臨門,可是要大辦特辦一次才行。二夫人黃氏又要管家理事,代表寧遠侯府出去走動交際,又要負責督辦太夫人的壽辰之儀,實在忙不過來,只好回了太夫人·又將裴舒芬請出來,負責太夫人的壽辰這一攤子事。
寧遠侯府太夫人的大壽,提前兩個月就廣發帖子。京城所有的高官勳貴,甚至他們的親戚家人,都人手一張。
鎮國公府裡,除了鎮國公簡飛揚和他夫人賀寧馨,就連簡飛振、簡飛怡、盧珍嫻和鄭娥都接到攤子,要去寧遠侯府赴宴。
賀寧馨為難了半天,還是使人將帖子送到西山別莊·和盧珍嫻以及鄭娥的宅子裡。
本來盧珍嫻和鄭娥應該回來住了,可是兩人在外面住的開心,又跟賀寧馨說了說,打算再多住一陣子才回來。
伍文定在京裡住了一兩個月,剛剛定了新差事·要去東南道靠近都城的一個府城做知府,雖然也是四品,可是比推官當然要好,也算是升官了。
賀寧馨便趁這個機會,邀請伍文定到鎮國公府做客,又讓鄭娥和簡飛怡在裡面躲著,偷偷看了伍文定一眼。
簡飛怡本來就不願意,見了伍文定的模樣·更是打心底裡不高興。
鄭娥倒是不在乎伍文定的外貌·只是擔心人家是四品官身,看不上自己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女。
賀寧馨見鄭娥願意了·便向伍文定的官媒轉告了鎮國公府的意思。
伍文定是個豪爽的人,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鎮國公的親妹子不願意,義妹也行。待聽說鄭娥的身世,反而對鄭娥更上心。既敬她是忠良之後,又憐她從小父母雙亡,跟自己是同病相憐,立時就應了,交換了庚貼,連六十抬的聘禮都隨後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