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先不回去,先找一個大夫處理一下孤身上的傷,其他的再議,孤還活著的訊息別走漏了。」
傅樓嶼現在想要複製一下去年北疆的那一場瞞天過海,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中了南馭的圈套,也怪他大意,加上大楚動態,想來南馭會相信他是真的下落不明瞭。
「殿下,您這滿身傷,不回沽干城怕是會留下不少傷疤。」連高揚憂心的看著傅樓嶼,身上的倒還是其次,這臉色的傷可怎麼辦?
「無礙,上過戰場的男人哪個沒有點傷痕,你按孤的吩咐去,孤都已經跌了這樣大的一個跟頭,水勝城肯定得拿回來。」
現在沽干城因為他的失蹤,頗為混亂,肯定也有南馭的細作混跡其中,此刻水勝城應該是防備較為鬆懈的時候,此時不利用好,下一次機會就很難得了。
連高揚看著傅樓嶼,最終領命,「是,屬下這就去安排,殿下先在茅舍住下。」
「等等,先寫一封密信回京城報平安。」原本也是不用著急的,可是想到玲瓏有了身孕還要憂心他,他就狠不下這個心,想要儘快報平安,甚至想要馬上回到玲瓏身邊,抱抱她,安撫她。
他一離開玲瓏就有身孕,為了不讓他分心瞞著他,如今又為了安定人心而公開,是他這個當丈夫的沒有盡到責任,竟然讓玲瓏獨自承受這麼多。
「屬下明白。」連高揚留下幾個護衛給傅樓嶼,飛速回去找了個大夫來治療傅樓嶼,然後又回去寫密信,順便把找到傅樓嶼的事告知了陶隆。
陶隆是陶家軍的主力,他要是信不過,那南疆早就是南馭的盤中餐了。
陶隆得知傅樓嶼還活著的時候當場就卸下了一直緊繃著的心神,往後靠坐在椅子上,他擔驚受怕,生怕太子出事,那他也難逃罪責。
好在老天保佑,太子沒事,他這個腦袋算是保住了。
之後聽了連高揚的話,按照太子的吩咐去安排,這一戰,要是還輸了,那他是真的該回京城請罪了。
——
玲瓏這幾日都不曾睡好,說是說會照顧好自己,不會為傅樓嶼的事憂心,可是怎麼可能呢?傅樓嶼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如今是她的夫君,要想她全然不顧忌這些是不可能的事。
晚上臨睡前就睡不著,睡著了沒多久也會驚醒,這幾天臉色都十分的差,明夏和明月哄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都怪秀慧公主,若不是秀慧公主,太子妃也不會知道,現在太子妃也就不必這麼憂心,雖說被罰了,明夏還是覺得陛下罰輕了。
玲瓏這樣的情況,一直到陛下收到了連高揚寫來的密信,文德帝第一時間派李勤去傳了訊息。
「殿下可安好?身上可有受傷?何時能回來?」玲瓏像是有無數疑問,恨不得一股腦的說出來。
「娘娘別急,殿下都好,身上有些小傷,並不危及性命,至於何時能回來暫時還不知。」
「那就好,那就好。」玲瓏的心放回了肚子裡,由明夏扶著坐下,等了這麼多天,總算是來了個好訊息。
「殿下安然無恙之事還得保密,娘娘可千萬不得往外說,以免擾了殿下大計。」要不然也不至於讓李勤來親自和太子妃說。
「本宮明白,李大人放心。」只要她曉得傅樓嶼無恙就好,不會大肆宣揚。
李勤一走,玲瓏就又想笑又想哭,眼睛紅了,唇瓣卻是笑的。
她那樣,把明夏嚇的不輕,「娘娘,您這是想哭還是想笑,可別嚇奴婢。」
「沒事,高興的。」玲瓏用帕子拭了眼角的淚,這樣天大的好事,自然是高興的,傅樓嶼沒事就好,受點小傷都會好的,只要命在就好。
「殿下吉人天相,自然無事,娘娘這幾日都不曾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