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職務,派他去華盛頓領匯出席盟國聯合參謀長會議的英國參謀長委員會代表團。迪爾和馬歇爾之間的友誼和互相諒解,成為雙方實現軍事合作的主要依靠,雖然經常發生激烈的意見分歧。
事實上,正是英國首相本人,在一次深夜裡同美國總統舉行的私下會議之後,引起了一場最大的意見風暴。他認為他已說服羅斯福同意將原來派往菲律賓,現在改變方向開往澳大利亞的增援部隊調去保衛馬來亞。美國將軍們憤怒抗議讓麥克阿瑟赤膊上陣保衛大英帝國,大發雷霆的陸軍部長威脅要辭職,霍普金斯被派去平息將軍們的怒氣,他圓滑地否認了丘吉爾有這樣的想法。這起事件使習慣於在丘吉爾戰時內閣的嚴格領導下工作的英**事領導人相信:美國的指揮系統已經一盤散沙。“整個體制還是華盛頓時代的那一套,華盛頓被推選為所有武裝部隊的總司令,他也就擔任了。”迪爾在致布魯克爵士的一封電報中提出批評,“這個國家連戰爭是怎麼回事的最起碼的概念也沒有,他們武裝部隊的戰備狀況糟糕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在隨後的會議上,馬歇爾宣佈了建立統一作戰指揮部的計劃,英國的參謀長們聽了不覺大吃一驚。馬歇爾說,“我們的麻煩十之**”是由於“人類的弱點”造成的,他強烈要求“由一人指揮整個戰區——包括空中、地面和艦艇。單憑合作,我們是無法應付的。”他建議任命盟軍最高司令,這些司令官不僅可以克服國家之間的障礙,而且可以任命陸軍將領指揮艦隊,海軍將領替陸軍官兵負最後負責,英國的參謀長們對這個建議不表態,他們故意拖延,聲稱這樣重大的決定應由首相來作。
當天晚上,白宮舉行歡宴會,丘吉爾一反常態,沉默不語,而且提前告辭了。不僅戰場上的不利訊息使他心情沉重,第二天上午他要向美國國會特別聯席會議發表的講話也使他感到不安。許多奉行“孤立主義”的政治家如果聽到他鼓吹對德國作戰比在太平洋上報復日本更加重要,將會毫不客氣地反對他。…;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在眾議院的前廳踱著腳步,等著叫他進去發表講演,他的緊張心情是非常明顯的。他在闊步走進眾議院發表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講話之前明顯加劇的神經緊張讓人感到不安。
“我不禁回想起來,”英國首相在幾句打趣的開場白之後說道,“假如我的父親是美國人,我的母親是英國人,而不是剛好相反,那麼我可能會自動到這裡來。”一陣暢快的笑聲和喝采贏得了滿座政治家的心。接著,他開始發表講演來爭取國會的支援,一位觀察家說,他的這次講演是為英美聯姻“作預告”,丘吉爾縱觀全球戰局,當他不再強調必須打敗德國,而是猛烈譴責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時候,臺下的反應最熱烈。“……以謹慎和穩重是難以調和的,他們把我們當成了什麼人?”他咆哮著說。當他預言“英國人民和美國人民為了他們的安全和全人類的利益,為了尊嚴、正義與和平而攜手前進”的時代“即將到來”的時候,大廳裡又一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他在走下講臺之前,全場最後一次熱烈鼓掌,他眼淚盈眶,伸出兩個手指,同最高法院法官斯通交換了勝利的手勢。
本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宣讀“結婚預告”。但是英美兩國的婚約條件,卻需要兩**事領導人經過幾個星期的常常是激烈的爭論才能訂出來。他們在聯邦儲備大樓召開的會議常常拖到深夜。在城區對過的“五月花”飯店,比弗布魯克勳爵和他的供應部的官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