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話,這前面可能不怎麼太平,不如換一條路吧。”
褚宏圖好言勸道,她自然知道仇無衣和柳莓莓只是村中的過客,自己沒有資格要求更多。
“那個……”
“老人家,若是我願意在村子裡做些事,請問您肯不肯指導我妹妹一段時間?”
身邊柳莓莓剛一開口,仇無衣卻不動聲色地接過了話,搶先向褚宏圖提出了請求,而且還是個有理有據的請求。
醫術這種東西,自然不能隨便傳給別人,必須支付一定的代價,而這個代價已經由仇無衣主動揹負。
“阿哥……”
柳莓莓感激地望向仇無衣,可是當目光與他接觸的剎那,狂跳的心臟卻生生地把目光扯到了一旁,不敢在仇無衣的臉上停留。
“兄弟!你若是肯幫忙那可真是太好了!”
水朝陽也是喜出望外,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差點踹到面前的火爐。
“嗷!”
忽然,尖利的嚎叫聲穿透了死死閉著的房門,所有人的臉色立刻一沉。
水朝陽更是直接就要向外衝,仇無衣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啊啊!來了……它們來了……”
躺在裡面病床上的傷者們開始不住地顫抖,聲音之中已經帶有瘋狂,他們都是在九死一生的災難中勉強生存下來的人,比誰都清楚什麼叫恐怖。
“水大哥!最小的一群野狗會有多少隻!”
仇無衣沉著氣躲在窗戶邊緣,向外悄悄望去,現在還什麼都看不到,這隻嚎叫的東西其實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野狗。
“最少也要上千。”
水朝陽憂心沖沖地說道,他是一個武者,而且是個性子強硬頑固的武者,若是隻有他與仇無衣二人,自然就是放手一搏的時候,然而村裡還有更多的村民,家中也有年邁的奶奶,大大小小的阻礙堆積在他的身上,壓得水朝陽連口氣都喘不過來。
“逃!不能迎戰!”
仇無衣半強迫地命令著水朝陽,他知道就算再有一萬隻野狗也奈何不了自己,但這不意味著野狗會乖乖一隻一隻走過來單挑,在大海般的軍勢之前,甚至連柳莓莓都是危險的。
“怎麼逃!”
水朝陽一到危急時刻就沒了主意,還不如起身扶著褚宏圖的柳莓莓鎮定。
“我當誘餌!”
說著,仇無衣不等他人反映過來,一腳踹開大門衝了出去。
“阿哥!”
柳莓莓急得大叫一聲,飛身撲了過去,卻連仇無衣的衣襟都沒有碰到,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這時小小的月泉村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多數人把少量細軟揣在身上,或駕上車,或拔腿就跑,傷者們也被迅速運到了車上,縱使在命運難以預測的危機之中,性情淳樸善良的村民們也不願拋棄傷者。
仇無衣一路直奔吼叫聲響起的地方,想趁著野狗群尚未接近的時候殺入它們陣營之中,至少也能減緩一步它們的進攻。
然而忽然飄起的霧氣卻令仇無衣心生疑惑,霧氣之中摻雜著野獸的強烈體味,若非數以萬計的野獸集結,斷然不會有如此巨大的味道,可是眼前的確沒有什麼野狗。
“阿哥!”
柳莓莓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看到的是仇無衣呆立在大霧當中的背影。
“莓莓,你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仇無衣看到了柳莓莓,也看到了那張與自己同樣疑惑的臉。
沒有野狗,霧氣之中堆積著一座小小的山,整座山都是屍體,屍體只有一種——不僅極其健壯,爪牙還經過特別打磨的軍犬,絕對不是什麼瘦骨嶙峋的野狗。
所有的軍犬脖子都被獠牙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