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塌了有他頂著。

反正她死了還能重來。

沒過多久，辦公室就響起了敲門聲。

裴教授說了聲請進, 溫綿便看到小颯推門而入, 看向她時眼中還帶了幾分詢問，似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突然把自己叫到她導師的辦公室裡。

「曲小姐, 請坐。」裴深一指了指沙發, 還順手為小颯倒了杯茶, 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溫綿，示意她開始。

還以為教授會有什麼大招，結果竟然是讓她問嗎？

小颯似乎是因為很少被人這樣稱呼, 有一絲彆扭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閃而過, 但還是聽話地坐在了裴教授所指的位置上。

小颯雖然平時存在感都很低, 也不怎麼跟她講話，但是畢竟跟著她這麼多年, 也算是她非常親近的人了, 此時溫綿的心情也有些複雜，不知道是該期盼她是還是不是。

但畢竟她已經經歷過溫染的事了，恐怕再不會有什麼背叛感能來的比他帶給她更深的了。

很多開場白劃過腦海，溫綿最後還是選擇開門見山問小颯道：「你知道我是三花嶺隧道坍塌事件的倖存者嗎？」

小颯的眸中浮現出幾分驚訝, 緩緩點了點頭。

「你知道？」溫綿沒想到她會承認的這樣乾脆，「那你是三花嶺隧道坍塌遇難者的家屬嗎？」

小颯再次點了點頭。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溫綿頓了頓，緩緩問道：「這是巧合嗎？」

小颯注視著溫綿，終於開口回道：「自然不是。」

「如果沒有三花嶺隧道的事，我們根本不可能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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