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現的殺戮,他們拋荒了田地,居家搬遷到城內,尚無片瓦遮頭。
只是此次不同以往,天元大陸的情形更加險惡一些。她不再是當年是築基小修士,可是貴為元嬰修士,也依舊難以挽救這一場浩劫。
她的目光一凝,又想到了那令得薺子世界蠢蠢yù動的小鼎。若果能儘快演化圓滿那個大世界,利用起來,這浩劫未必不得脫。
秦霜的洞府是原本的城主府。如今的情形,城主早已臨陣脫逃,城中再無第二個元嬰修士,秦霜自然理所當然佔據了這最好的洞府。秦霜雖未拒絕,暗地裡卻偷偷去瞧了瞧金松城的傳送陣。
如金松城這樣的大城池,城中的傳送陣可以傳送至幾乎綺韻島上所有大城池之中。只是隨著一座座傳送陣被破壞,緊接著城池淪陷,傳送陣上許多的光芒都黯淡下來。如今,也只能傳送到附近的兩座小城池以及落rì城了。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就如她之前所說的。他們如今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都說修士修行,是掠奪天地,是逆天之舉。事實上,修士也不過是一群竊取天地靈氣為己用,壯大自身的人罷了。若說逆天之舉,真正有幾人能行?如今,天地要讓他們困守在這小小一方世界之中,被動接受命運的審判,又有幾人能抗得過去?
秦霜在傳送陣所在的大殿之中佈置了一方小小禁制存身。並未告訴他人的。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守住此地。沒有元嬰修士出面,不代表這金松城真就是安全了。魚龍混雜。便有高階魔修混在其中,也不得而知。那麼她瞞住自己的行蹤,這般行事更加穩妥一些。
諸事已定,她盤坐在禁制當中,細細研究起新得來的那隻小鼎來。
這小鼎不凡。在薺子世界將它融合之前,秦霜忍不住想要先探探它的根腳。只是神念所及之處,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秦霜在上古典籍中見識過的一些有名有姓的寶物似乎也沒有與它相類的。這小鼎固然氣勢驚人,但是樣子並不算特殊。事實上,修士當中以鼎作為法寶的也為數不少。因此各種鼎紋和樣式花樣繁多。秦霜也不能盡識。秦霜正細看時,忽覺有些不對。
她的神念曾經是化神期的高度,按理來說。即便是超越法寶的寶物也不能引導她的心神。可是她之前分明隱隱約約捕捉到一絲什麼,似乎這小鼎牽引著她,想要讓她朝著這小鼎其實很尋常這個方向去想。若非她神念強大,及時掙脫了一瞬,還察覺不到這一絲異常的。
她倒抽一口冷氣。定睛再看時,才發覺小鼎上的花紋似乎與之前又有不同了。如是再三。她這才確定,這小鼎上的花紋似乎會自行變化,根本無法辨認出其真面目的。
秦霜固然好奇這小鼎的來歷,但是薺子世界的融合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若是真如她所願,說不定便是這浩劫當中的一絲生機。金池真人研究了百年以上,亦不得其門而入。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可耽擱的。
她暗暗嘆息,神念一動,便預備將這小鼎取出融合。
誰知神念絲毫不能建功,那小鼎宛如長在儲物戒指當中一般,紋絲不動。秦霜試了數次,皆是如此。她這才想到,莫非金池真人是連同這儲物戒指一併得到的小鼎,事實上金池真人也不能將它從中取出不成?
這可有些麻煩的。薺子世界雖然躍躍yù試,只是不能將小鼎取出,談何融合?
秦霜多方嘗試,亦是毫無所得。明知此物極其重要,卻不能及時利用起來,如何不焦急?因此秦霜也有些失了平常的冷靜,站起身來在禁制內踱步。
秦霜原本不是習慣放棄之人,卻也有些束手無策了。過了一rì,終於靜下心來,預備打坐修煉。看來這小鼎的秘密,一時難以化解,只得徐徐圖之了。
只是她方一開始打坐,體內已經沉寂了好久的混沌靈力自發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