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大發慈悲了,白芮中了兩槍,肩頭的還好說,腹部的情況不妙。”
張磊皺眉,有關白芮的情況他也瞭解了。是啊,白芮能否挺過這一關還很難說。他是白雄起獨子,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白雄起事業沒了,兒子也沒了,這個家也就垮了。
都是因為自己才造成現在的狀況,為此,周軒深深自責。
說清楚情況,周軒回到了創富大廈。警方封鎖了訊息,事發地星海咖啡館也掛上了停業整頓的牌子,即使有人看到聽到了什麼,終歸沒有廣泛傳播。
此時的大廈空蕩蕩的,員工們早就下班回家了,周軒心事重重,還沒來及喝水,白雄起就慌張張來了,進屋就問道:“周軒,剛才有警察到辦公室來調查小芮的事情,我打他電話也沒人接,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啊?”
“白總,你先彆著急。小芮他,是出了點意外。”周軒說道。
“他又做錯什麼事兒了,現在呢,被警察抓起來了?”白雄起顫聲問道。
“沒有,小芮,他受了傷,住院了。”
“怎麼會受傷呢,跟人打架了?在哪個病房,我這就去看他!”
“白總,現在小芮正在急救,還有警察看守。”
啊!
白雄起臉色白得像張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周軒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
第1020章 偽裝漸漸褪去
白雄起沒有追問,自己的兒子他是瞭解的,多半是又做錯了事,還是很大很大的錯誤。一時間老淚縱橫,不停搖頭,使勁用拳頭砸著雙腿。
周軒這才將事情經過大致敘述一遍,白雄起無比絕望,失聲痛哭,“逆子!這個畜生!從來沒有讓我省過心,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哪裡對不起他!”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白芮良知未泯,及時收手,要不是他的幫助,我現在可能就被劫持走了。”周軒誠懇道。
“周軒,難為你現在還替那個畜生說話。罷了,罷了,死就死吧,就當沒這個兒子,人生在世,終究逃脫不過一個死,早走晚走都一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又不止我一個。”
罵歸罵,痛心疾首的白雄起還是流淚不止,長吁短嘆,直言沒法回去跟老婆交代,她非得當場跳樓不可。
經過和警方溝通,周軒還是帶著白雄起等在了醫院手術室外面,雖然於事無補,但這樣感覺和兒子距離更近。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清晨時分,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白雄起連忙起身,但雙腿軟麵條似的,縮在了地上。
疲憊不堪的醫生護士走出來,白雄起掙扎著沒起來,坐在地上急急問:“大夫,我兒子他?”
“手術很成功,但尚未脫離生命危險,需要監護,任何人不得進入病房,希望配合。”
緊接著白芮也被推了出來,白雄起伸長脖子想看兒子一眼,可是腿不爭氣,到底沒看到。兒子不省心,白雄起早早的有了白頭髮,一夜的煎熬讓他鬢邊已經全白了,看上了老了至少十歲。
“白總,小芮會好起來的,這下該放心了吧。”周軒幾乎是將白雄起抱起來的。
“他要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白雄起低頭落淚,這句才是真的,發狠讓兒子去死的話,都是違心的。白芮暫時醒不過來,周軒讓白雄起先回去休息,因為至今還沒告訴白芮的母親真相,她還以為父子倆都在外面忙,家中的安撫工作也很重要。
從醫院回來,周軒沒去創富大廈,而是回到家,倒頭就睡。上午虞江舟打辦公室電話,卻發現沒人接,才發現周軒沒上班。無緣無故,周軒不會不來,虞江舟更覺擔心,又撥打周軒電話,卻是管清接的。
“管清,你師父呢?”虞江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