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鋪的酒都是從地下取出。入口冰涼刺骨,徐君一連喝了三大碗,感覺渾身舒暢無比。不過他不敢貪杯,因為他知道一定會有事發生。酒鋪中的江湖中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盯著他。這讓他察覺到了一絲危險。不過,天庭的殺手他都不怕,一些不入流的貨色,他怎麼會在乎。
“你們這裡誰是掌櫃的,給本官出來…”一名身材極其魁梧的壯漢,穿著官差的衣服。腰中掛著長刀,帶著一隊衙役,突然氣勢洶洶的從酒鋪外進入。
徐君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一齣。不過,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官差、江湖中人都來到了這家小酒鋪,天庭殺手八成也混雜在其中,簡直一鍋大雜燴。
武掌櫃卑躬屈膝道:“這位官爺,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小的昨天才交了份子錢。。”
“混蛋,這麼好的地方讓你佔了,還不多掏點。昨天交過了,今天就不用交了嗎?”壯漢凶神惡煞的抓著武掌櫃的衣服。差點把武掌櫃整個人提了起來。金煥鳳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筷子就想發作,徐君忙抓住她的手。衝她搖了搖頭。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盲目破壞規矩的人那不是拔刀相助,那是害人害己。試想金煥鳳若管了官府的事,那不等於把掌櫃的害了,到時她拍拍屁。。股走人,掌櫃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死也要脫層皮。
“官爺息怒,官爺息怒。小的這就把錢給您…”武掌櫃忙掏出兩錠銀子,塞到壯漢手中。壯漢裂開血盆大口笑了笑道:“算你這老小子識相,不然官爺我今天把你這鋪子拆了。你們看什麼看,沒見過官差啊,誰允許你們帶著兵器到處走動的,再他孃的敢看,官爺把你們全抓起來。。”
酒鋪瞬間變得更安靜了,所有酒客都低下了頭,自顧自的吃酒夾菜,民不與官鬥,江湖中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和官府發生衝突,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壯漢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掌櫃的,弟兄們為了來你這,騎馬趕路多時,快把你們這最好的酒端上來,給弟兄們解解渴。。”
“官爺您稍等片刻,酒菜馬上送到。。”掌櫃忙安排小二端上酒菜,壯漢和一眾衙役大吃大喝起來。這讓徐君突然感到一陣悲哀,官差和武林中人不同,他們的肩膀上多了一份為國效忠的責任。可現在蠻族打入中原,這些官差不知為國分憂,還在作威作福欺壓百姓,這樣的朝廷真的值得效忠嗎?
天色漸暗,一名官差站起身道:“頭,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大人還等著我們交差呢。”
壯漢酒氣熏天的站起道:“你們先去牽馬,本官上個茅廁,馬上跟上來。。”
差役們點了點頭,一名衙役率先走出屋子。不料,他剛騎上馬準備離開,突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不多時就七竅流血、口吐白沫,兩腿一蹬歸天了。而他胯下的馬匹,也一聲悲鳴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一命嗚呼。
酒鋪內瞬間死寂一片,壯漢眨了眨眼,酒立馬醒了一半,他忙和差役們衝出,赫然看到在酒鋪大門不遠處的地面上,寫了四個大字:“擅離者死。。”
壯漢暴怒道:“他孃的,是誰敢殺官差,活膩歪了,二狗子,看看泥猴是怎麼死的。。”
被稱作二狗子的衙役,忙蹲下身檢查了一番道:“泥猴是讓人毒死的。。”
“毒死,我草,掌櫃的,你好大的膽子,說,是不是你這老小子下的毒。。”壯漢抓著武掌櫃的衣服,把武掌櫃直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