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激,今日聆聽教誨,言語之中也盡是對道學,對故友,對天下眾生的感悟,並無半分抱怨兇戾之氣,至少在今日黃昏以前,我認識的道長還是內心澄澈,仁俠豪義之人。”
清塵被孫尚儒的話問的有些羞愧,手指在茶杯沿口轉了幾圈,起身,面對孫尚儒。
“孫小友——萬分抱歉,老道讓你失望了。”
孫尚儒同樣正視著清塵道長,他依舊不願相信今晚發生的這一切,今天下午的論道話語言猶在耳,一字一句都甚是清洗,為何只是過去了幾個時辰,突然一切都變了,一向笑語盈盈,健談闊達的清塵道長,此刻居然會是謀害武當的罪魁禍首。
柳湘凝對著清塵說道:“道長,雖然與您相處時日不長,但小儒一向敬重您,您今日下午論道之際,我也在旁,您的話字字珠璣,比起忘年之誼,您對小儒多少還有半師之誼,難道真的要帶著您的秘密去恕罪孽嗎,小儒天性單純,請道長不要毀了他的信念。”
清塵意味深長地看了柳湘凝,思索了下,依舊沉默。
孫尚儒反問道:“道長,您下午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而我也要找到我自己的道,那請問道長,您的道又在何處,背師叛教,下毒害人,屠戮同門弟子,這些難道就是您的道,道長講述故友的故事,說每個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選擇,我實在不解,您為何要作出這樣的選擇?”
清塵緩緩平復,淡然說道:“孫小友深情厚誼,老道終究是辜負了,一切皆已發生,而我既然做了選擇,其實早已是做出了取捨,我不敢再為自己強辯什麼,不過,不過,我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說到這處,清塵迅疾背身攻向凌虛道長,孫尚俍眼疾手快,擋在凌虛身前,在場所有人都手持兵刃準備一戰。
可不想清塵這一招只是虛晃一槍,一手抱著胸前,一手拿著太極劍鞘挑開明珞的長劍,趁著所有人未反應過來之前,跑出了門外,飛身離去。
孫尚俍注意到清塵胸前似有突鼓之物,猜到了什麼,大喊一聲:“追!”
所有人都追了出去,包括孫尚儒。
待所有人離去後,屋內只剩下了孫尚琂和凌虛道長,孫尚琂看向凌虛。
凌虛回道:“無妨,孫姑娘不必擔心,老道雖然重傷未愈,但內力也稍稍恢復了些,我猜到他會去哪,我們一同去吧。”
孫尚琂點點頭,扶起了凌虛道長,幫他套上了外袍。
孫尚儒並未跑在所有人前面,一旁的柳湘凝和他同速,不多說什麼,邊跑邊看著孫尚儒。
終於,在真武祠堂門前,清塵停了下來,眾人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孫尚俍示意眾人先放下長劍,走上前說道:“師叔,在場的眾位師兄弟們或許並不是真心想要傷害您的性命,將您懷裡的《太清玉冊》拿出來吧,難道真的要拿武當數千弟子的性命同歸於盡嗎?”
清塵哈哈淺笑了兩聲,說道:“好,小俍,你再容我多說幾句話,待我說完,我便將《太清玉冊》給你。”
孫尚俍依舊尊敬地說道:“師叔請說。”
清塵說道:“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你自幼於武學一途天賦異稟,又聰慧多智,為人也謙和寬厚,但你記住,有時內心需澄澈混沌一些,不必思慮過重,凡事不可求滿,亦不可太盡,不可巧奪天機,你那幾位師弟,資質雖不如你,但內心簡單輕鬆,叛逆日後對他們多加教導,日後你們必會是武當的棟樑之材,望你們於修道一途有所得悟,珍重,珍重。”
孫尚俍聞聽此話,淚眼盈眶,艱難地說:“師叔教誨,小俍記下了,師叔敬請放心。”
明珞、明川、明泉也站出來,明珞說道:“師叔,一切都還可回頭,弟子請師叔三思。”
清塵看著明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