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來,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小儒,起來——”
孫尚儒被沒來由的一下,瞬間驚醒,還以為是有敵襲,警惕起身,再一看是孫尚琂氣呼呼地看著自己,睡眼惺忪地問:“幹嘛?”
孫尚琂向她吼道:“你小子打呼聲音能不能小點,一晚上了,我都沒睡著。”
孫尚儒只想睡覺,懶得吵架,對著她說到:“行,我去旁邊睡,離你遠點。”
孫尚儒剛要走,孫尚琂將他攔住:“等等,把你身上的藥包留下,這些蟲子咬的我快瘋了。”
孫尚儒一聽,原來這姐姐在這等著自己呢,諷刺道:“嘿,你臉怎麼比我還大,這藥包是我師姐給我做的,我憑什麼給你啊,你要想要,自己求她給你做一個。”
孫尚琂更是氣惱,說道:“嘿,你小子,你別忘了,今天我還把我的金錐給你了呢,忘恩負義——”
“哎呀,還你,還你,誰稀罕——”說著孫尚儒正要往懷中掏那金錐。
“嘿,你——”孫尚琂一見這情況,一下沒了脾氣。
一旁打坐凝神的孫尚俍聽後,也是閉目一笑。朱棠當做什麼事也沒聽見,偷笑兩聲,繼續睡覺。
“好了,小儒,你們兩個先別鬧了。”柳湘凝此刻已經起身,拿出一個藥瓶,走向孫尚琂,笑道:“孫家妹妹,抱歉,是我思慮不周了,這裡面是一些驅蟲的藥粉,你在周邊灑下,蚊蟲什麼的不會再靠近了。”
“謝謝柳姐姐!”孫尚琂笑著接過藥瓶,在自己周圍一圈仔細撒了一下,接著柳湘凝把藥瓶遞給朱棠,朱棠用後,柳湘凝再遞給孫尚俍。
孫尚俍則笑道:“多謝柳姑娘,我執行吐息之術,內力化於周身,蚊蟲蛇蟻不會輕易近身,姑娘不必擔心,這藥粉怕是數量極為珍貴,省著點用吧。”
柳湘凝笑道:“不妨事,明後兩天大概便能走出這片山了,這些藥粉也就是尋常藥材研磨而成,一般藥房都能買到,製作也很是簡單。”
孫尚俍笑著會意,點了點頭。
孫尚儒見這些瑣事已畢,疲倦地看向孫尚琂:“好了吧,不折騰了吧,睡覺!”說著回到自己的鋪位,倒地便睡。
這一夜過後,一行人又向北走了幾天,路過市集便採買了許多幹糧、藥物等物資,幾人身上的行李也稍稍厚實了些。
這一日大雨,又是在荒郊野外,幾人只得策馬冒雨前行,偶然發現前面似乎有屋舍輪廓,孫尚琂笑道:“大哥,看來老天爺也是心疼咱們的,前面好像有人家,咱們去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說著孫尚琂策馬狂奔過去,眾人早已習慣了孫尚琂的性格,跟著她加快了腳步。
來到近前一看,原來並不是野外屋舍,而是一間破敗了的小廟,廟宇內外都長了不少雜草,正門上的牌匾早已掉落不知所蹤,裡裡外外的柱子常年風化已經褪色,門窗大多脫落,屋頂的瓦片也殘缺不全,導致整個內堂還有些許地方漏雨,廟宇正中是一尊掉漆的彌勒佛像,佛像前的香爐灰也凝結成塊。
看著這一片破敗的景象,孫尚琂的心一下子從原先的激動冷到了谷底,不禁嘆氣。
孫尚俍見後上前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說道:“不錯了,小琂,今日大雨,咱們還能有這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阿彌陀佛呀——”說著孫尚俍便用佛家的合十之禮對著佛像拜了拜。
孫尚琂見狀,打趣地問道:“大哥,你是修道之人,這拜佛也可以嗎,你不怕無量天尊生氣嗎?”
孫尚俍笑了笑,說道:“無所謂啊,這佛道雖不同源,但教義都是淨世助人,和光同塵嘛,再說咱們佔了這位佛爺這麼大地方,拜一拜又何妨?”
孫尚儒則笑道:“大哥,那你這不是進哪家廟,燒哪家香嘛?”
眾人一聽,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