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招奇怪,應該並非普通中原江湖裡的俠客,便收斂謹慎起來。
三人都不知該如何破解掉這水葫蘆害人的根源,只得坐在雜草石磚上呆。忽然封塵將石頭丟在旁邊的潭水中,說道:“有了!為何不能將這些‘水葫蘆’移栽到這旁邊的清泉,以往是用人血供養,現在可以用水養著啊!”哲哲嘆氣說道:“要是真如公子所言那麼容易就好了,這水葫蘆一生只認一個宿主,寄生在誰的血中生長便是要終生飲誰的血了。”憫天嘟囔道:“那如果那個人死了呢?”哲哲忽然眼前一亮:“對啊!人如果不在了,那這害人的植物也便是沒有了宿主。”哲哲從懷中拿出幾顆小丹藥說道:“這是龜息丹,據說可以將人進入假死狀態。”那這段時間我們再來將這些害人的植物燒掉便是。
說話間三人就要往外走,忽然狂風四起,將這些植被的葉子吹得嘩嘩作響。憫天大喊道:“何方鬼怪!給小爺我出來!”只聽空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想破壞我的計劃!做夢!哈哈哈。”哲哲疾步奔跑到門口,只見縣衙的大門大敞四開。封塵跑到哲哲身邊說道:“方才那人內功深厚,武功不可小覷!”憫天隨口說:“不過是一些裝神弄鬼的把戲罷了!師哥,你去先將生病的人服下那丹藥,我一人守在這裡便是。”封塵同哲哲二人朝鎮子上患疫疾的人家跑去,可剛到門口卻見家家戶戶門上都滿是血漬,嚇得封塵雙腿有些無力,側著身子看著屋內,現不少羸弱的百姓都倒在血水之中。哲哲跑回那個獵戶老母親的房子門口,現獵戶表情猙獰地倒在地上,反而那個老母親仿若一切都沒生一般。一直在唸叨:“兒啊!我這病不治了,這錢留著給你娶媳婦兒。”此時封塵也跑到了這位老人家門前,見哲哲愣在一旁,悄聲走過去說:“全都死了。”
三人就在縣衙間耽誤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竟然有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無辜百姓的性命索了去。這些人身上都很奇怪,胸口都插著這怪草的草枝。哲哲驚呼:“糟糕!天兒!”封塵幾乎同時反映過來,二人轉身就朝著破敗的縣衙疾奔。哐噹一聲,縣衙的大門被封塵用鈍劍劈開,憫天嚇了一跳,立馬拿起手中的重刀疑惑道:“師哥,你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快看,這怪草竟然自己萎蔫了下來。”哲哲走近一看,確實如憫天所說:“這些奇怪的‘幻影草’竟然全部枯萎,就連水中根部的那個血囊也都乾癟。”
封塵聽到縣衙外的異動,抓起憫天和哲哲的手就往門口跑,剛到門口只見方才死去的那些百姓一個個死屍竟然全部復活,那些人疾步如鬼魅,眼睛幽綠。雖然骨瘦如柴但這使出的勁道卻如蠻牛一般。“快!你們先上馬車,我去抵禦一會兒。”封塵說著就朝那個還活著的老人家房子飛身而去。
憫天抓起馬車的韁繩:“駕!”那馬兒如歡脫的兔子,一下子朝著城門口衝了過去。雖然道路兩邊還有不少剛復活的死屍,但哲哲在馬車頂上拿出腰間的八卦鏡往那一晃,那些鬼魅一般的人瞬間蒸,地上只剩一灘血水。哲哲跳到車前,抓住憫天手中的韁繩說道:“掉頭!救你師哥!”憫天一把迴轉馬頭,身子騰空躍起,腳踢到馬身側面,這馬車間竟然在空中大掉頭,馬車又朝著街道上疾馳而去。
封塵氣喘吁吁到了老婆婆門前卻現屋內早已空無一人,草蓆上也沒有被挪動過的痕跡。封塵在驚異之時,從他背後伸出出一隻枯柴一般的手,一下子掐住封塵的脖子,封塵手中的鈍劍掉落在地上,他也被這身後強大的力量拖拽著朝後滑移了許多步,從這個人身手來看,絕非一般的江湖中人。封塵雙手不停地抓著這個人的胳膊,卻只摸得到如鐵一般寒冷的骨頭,封塵雙腳跳起坐在那個人的脖子上,再向下一翻,從這身穿粗布衣的怪人襠下鑽過。很快擺脫了那個人的牽制,封塵拾起鈍劍,指著那個穿粗布衣頭上裹著厚棉帽擋臉的怪人說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