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馬,最多。也只不過是稍稍阻攔下大軍的腳步而已。再多,又能如何?
裴喜這次帶來的,也有四百左右的騎兵。
……
郭嘉持劍向裴喜抱拳一禮道:“裴將軍,遠來是客,卻是在下招待不周,還請裴將軍多多海涵才是!卻不知裴將軍方才說的是……這個真是對不住,適才在下不曾聽清,還請裴將軍再復言一遍。如何?”
“……”
郭嘉突然的一聲,正自和孫榮部署著撤退路線的裴喜頓時一愣。待聽得明白了,心中不由得火大!
自己和手下計劃著怎麼逃,又怎麼能說給你?
真當我裴喜是三歲的孩童?!
雖然,他心中火大,但是,他又不得不為之。馬玩接了他的命令,轉身的調撥部隊去了,突圍之戰,眼下,最缺的,就是時間!
想著,壓著心頭火,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郭嘉扯著皮。
“……裴喜,若聽在下良言相勸的話,還是放下兵器的好,我家主公也不會虧待於你如若不然……”
郭嘉笑道。
“不然又怎樣?”裴喜盯著郭嘉的面龐,一字一頓的問道。
“如若不然……”郭嘉緩緩的抬起手中的長劍,遙遙直指裴喜的面門。隨著郭嘉的長劍抬起,圍在四周計程車兵手中的弓弩,紛紛抬起,森冷的箭尖閃爍著寒光,逼人雙目。郭嘉冷哼一聲,道:“那,你就留下來!”
“哈哈……好個大言不慚的小輩!休說本將軍手中尚有兩萬的雄兵,即便是一兵一卒沒有,想要裴某人束手就擒,爾等還辦不到!裴某人今天倒要看看,單憑這區區的弓弩手,如何能留下本將軍兩萬幷州的大好兒男!張燕做不到!你個小輩也做不到!幷州的兒郎們,盡揚我軍的風采!是好男兒的,隨本將軍殺出一條血路,殺!!!
軍令如山。
幷州地處荒涼,民風彪悍,幷州軍也素來以jīng銳兇狠著稱於世,雖然被敵人團團包圍,但是,久經戰火洗禮的幷州軍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眼下的情形。衝鋒!唯有衝鋒!只有衝進敵人的包圍中,才能擺脫掉成為靶子的命運!
或許是求生的**使然,隨著裴喜的一聲令下,所有計程車卒,眼睛,漸漸轉為紅sè,一種自鮮血中洗禮出的氣息,瀰漫開來。這些幷州的健兒,或是策動胯下的愛馬,或是緊擰手中的長槍,視線,透過接連的帳篷,落在後面的弓弩手身上。
殺!殺開一條血路!!!
“哼,倒也是戰場上下來的jīng兵,不過,可惜了啊……”郭嘉嘆息了一聲,張楊與張燕之間,戰火不斷,手下的兵,比之在虎牢關時,強了何止一倍。
隨著郭嘉的殺伐之音,手中的寶劍,猛然揮起,復又重重的劈在空處。
“奉孝,這裡是非之地,還是不要久待的好。空城計,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得敵人太久。即便能一直瞞下去,萬一裴喜見勢不好,起了拼命之心,來奔奉孝你,那時,可就遲矣!”
郭嘉身後閃出一老者,低聲說道。
“我知道,老先生放心就是。”將劍還鞘,郭嘉平靜的回道。該做的準備,他已經都做得周全了,剩的,只剩下收網的工作。至於,能捕到多少的大魚,那隻能看天意如何了。
老者,正是賈習。
裴喜以為郭嘉這裡有埋伏,若不然,一小年輕又如何敢隻身站在他大軍前,侃侃而談?可不想,郭嘉這是擺了一出的空城計,身邊,除了賈習,卻是連一兵一卒也沒有。
非是郭嘉願意冒險,實在是沒兵可用。
“走,你我高臺上觀戰。”
……
“弓手戒備!”
因為有著中間聳立的帳篷阻礙,一時之間,弩手卻是失去的效用,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