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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時,劉溫突然又開了口,輕聲說道。

什麼?不廢一兵一卒、一刀一槍就可退得關外無解的兩萬大軍,這……這怎麼可能!強自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裴喜一字一頓的說道:“劉將軍,當知軍無戲言,劉將軍當真有此一策?如真有。吾等必採納之!”

張翻也是點頭不已。

為這關外大軍,張翻可以說傷透了腦筋。若真有如此之策,自己又何必以血肉拼之?採納,當然採納!不採納,那是傻瓜!

“末將自然不會無的放失,說有,自然會有!”劉溫頭也不抬,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過,這一絲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有一股yīn寒的意味在內。

“還請伯儉教我!”張翻不得不上心,賊人大軍壓境,首當其衝的,就是他,聽劉溫有策,遂忙問道。

不過,劉溫這笑容,怎麼……該不會又是……

“決堤漳水,盡淹之!”劉溫輕聲說道,彷彿,他所說的,是一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面不改sè,風輕雲淡。

“決堤漳水,決堤漳水……”屋內眾人嘴中唸叨著這幾個字,慢慢的,一個個臉sè狂變。

壺關,有一流經此地的河流,名為漳水,此正值秋訊之時,真若決堤漳水,未嘗不可十關外敵軍退去,只是……

“對,就是決堤漳水!”劉溫抬起頭,帳內眾人的臉sè變化,自然脫不開他的雙眼,而他,又哪會不明白眾人的心中所想,語氣中,古波不驚,緩聲說道:“漳水堤壩一決,洪水傾瀉,敵軍紮營之地又頗顯低窪,別說他兩萬的大軍,即便是二十萬萬又如何?如此,不廢一兵一卒、一刀一槍,當可退得賊人大軍,更可使得其元氣大傷,幾年內,再無力來犯壺關,諸位,意下如何?”

“瘋子,你是一個徹徹底底地瘋子!”裴喜跳將起來,指著劉溫的鼻子大罵道:“如你所說,漳水一旦決堤,不只是賊人大軍,即便是大半個上黨,乃至太原,也將完全浸在漳水大水之中,如此,你劉伯儉良心何安?即便是勝了這場仗又如何?我等還不是要揹負千載的罵名?瘋子,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也怪不得裴喜的反應如此激烈,畢竟他裴家倚仗的就是上黨這片土地,真若是被水淹了……要是韓非在這裡,怕是會忍不住,一劍將這個劉溫劈了!即便是黃劉溫再有能力,怕也會忍之不住!

這,也太過毒辣了!

“末將已然說過你們不會採納。”劉溫絲毫不理會裴喜的責罵,平淡的說了一句,閉上了雙眼。願意去送死就送死,唯一一個可勝之策,你們不願意用,張翻啊,你也休來怪我劉溫不盡力了!

“張將軍,固守一說,肯定是行之不通,拼糧草,眼下的我們斷然不是賊人的對手,不知張將軍以為如何?”裴喜見劉溫這般模樣,也不好再去相罵,打狗還要看主人,畢竟劉溫是張翻的人。平定了胸中的不平靜,轉而問向張翻。

“裴將軍所言極是,只是伯儉方才所言也不無道理啊,若是此般襲營,被其有所察覺,怕是大大的不妙啊!”張翻擔憂的說道。

“裴某人見過抓賊的,卻是沒有看過rìrì防賊的,賊人還能通鬼神不成?若是張將軍怕了,只消與裴某打個後援就行,裴某願帶本部大軍,前去偷賊人營寨,如此,張將軍可是放心?”裴喜不屑的看了一旁閉目的劉溫一眼,對張翻說道。

“這如何使得?裴將軍客將我處,哪能讓裴將軍你孤身前往,還是……”張翻畢竟是壺關之主,身為主,卻讓客衝鋒陷陣,這,似乎有些說之不過啊。

“哪裡來的如此羅嗦?好了,就這麼定了,四更時分,看裴某人劫他賊人的營寨!”

……

夜sè籠罩著太行山,遮掩韓非大軍的營帳成大片的yīn影,越顯得夜sè的黝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