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之下,果然非虛!真想不到,這一老傢伙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如果,可以停下來,耿昶真想好好揉揉發麻的雙臂,這種滋味,他還從來沒有嘗過!
“譁楞楞……”
黃忠的九鳳朝陽寶刀架住了耿昶的畫杆描銀戟,兵器的撞擊下,寶刀受力,向下一沉,而畫杆描銀戟的戟頭,也隨著力道,猛然跳起,但是,上面所帶的金錢五sè幡,藉著貫力,去勢不改,直砸了下來。金錢五sè幡的繩索,乃是五金的鏈子,雖然細,卻極為結實,正正撞在黃忠寶刀的刀杆之上,隨著“譁楞楞”一陣鐵鏈聲響,金錢五sè幡在刀杆上繞了幾圈,兩件兵器,牢牢的鎖到了一起。兩匹戰馬連退幾步,身子隨著兩件兵器上傳來的力道,為之一止,黃忠、耿昶冷不防一個趔趄,險些摔下坐騎。
黃忠定目凝神,看得分明,再也顧不得去管手臂上的痠麻,忙將手中的九鳳朝陽寶刀向懷中一抱,傾盡了全身的力氣,斷喝一聲道。
“該撒手的是你!給某家撒手啊!”耿昶又哪肯示弱,雙臂較足了力氣,狠命拽住畫杆描銀戟的戟杆,一雙大眼一瞪,粗黑的眉毛豎立起來,鋼牙緊咬,額頭上青筋迸起多高。
“看來,老將軍這次碰上對手了,除了子昭,還從來沒見過老將軍他與人對戰退後過,這長得粗大的的傢伙,力量不遜sè老將軍啊,也許,與子昭能拼上一拼!”
誰也不曾想到,戰鬥的一開始,既然成了兩人比鬥力氣的局面。但是,眾將也都知道,這樣的局面,最是兇險不過,稍有閃失,可能就是命喪當場的結局,是所以,全部凝神觀看著戰場中兩人的一舉一動。大陣已佈置完善,見敵軍有將出來挑戰。眾將士又聚到一起,為黃忠觀敵掠陣。雖然,心中知道。以黃忠的本事,必然平安無事,但是,正所謂關心則亂,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戰場瞬息萬變,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任峻咂著舌,忍不住說道。黃忠什麼力氣,經過這幾月的接觸。他是最清楚不過了!這時,看到黃忠與耿昶比鬥力氣,甚至還退了幾步,這也由不得他不吃驚。
“不對。這耿昶的力氣。還沒有老將軍大,依我觀看,也就和那個張翼德上下差不多罷了!”張頜仔細盯著陣中的戰團,沉聲說道。
“何以見得?”高順武藝低了一點,看得沒有張頜透徹,疑惑的問道。
“不要忘了,先前那一撞擊,耿昶是藉助了戰馬的前衝之力。而老將軍則是原地未動,全然是憑藉本身的力氣硬抗。二人同樣退後相同的距離。實力的高下,不用我說,公孝你也能看得明白!”張頜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的凝重卻是一絲未減,其內,摻雜著一股濃厚的戰意。耿昶?真想上前會上一會!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耿昶很厲害,張頜又怎會看不出來。
“哦!”眾將點點頭,也不再多說,滿臉興致的看著戰場中的比鬥,躍躍yù試。既然張頜這麼說了,那老將軍他定然無事!
兩匹寶馬,圍定一個圈子,踏著碎步轉個不停,汗水,順著奔宵的身上流出,沾溼了戰馬的毛髮,馬眼中,閃過一絲絲的疲憊意味。黃忠的戰馬也沒好到哪裡去,不住的打著響鼻,蹄下,多有不穩。
足足半個時辰,二人哪一個也不肯退後一步,黃忠的額頭,也見了汗水,畢竟,耿昶的力氣委實不小,只比他稍稍遜sè了那麼一絲,連番較力半個時辰,黃忠也感覺有些吃不消,哪一次的戰鬥,也不曾向今天這麼累過!而且,不過癮!
到底還是老了啊,若是能再年輕十歲……
而耿昶,卻是顯得更為不堪,汗水潺潺,爬滿了他那張臉,癢癢的,如同螞蟻在臉上爬過一般,甚的難以忍受。雙手手心,不知從何時起,已被汗水打溼,畫杆描銀戟的戟杆,隨著黃忠大刀上傳來的力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