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人,生得又如此文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天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
“我真的這麼差嗎?”心中有點難過,原來在她眼裡,他是個如此一無是處的男人。“不是啦……”薛宇急搖手。她無意傷他的自尊心,卻又該死的心直口快。“我的意思是,伯父、伯母移民前把你交託給我,保護你自然成了我的責任,我會一輩子保護你的。”
一輩子了這算是一種誓約嗎?蕭士誠低頭輕笑,順便幫她挾菜。
“笑什麼?我沒能力保……咳……護……咳咳咳……”一邊喝粥一邊說話的下場是,她嗆了個半死,而他則得來一臉的湯湯水水。
“小薛,東西吞下去後再說話。”顧不得滿臉的稀粥,他關心地走到她身後,一手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啊!沒事、沒事……”她手舞足蹈的,八成酒還沒全醒。
他不禁皺眉。“小薛,酒喝太多對身體不好喔!”
“誠誠,你昨天沒看新聞?”
“咦?”他忠厚的臉龐上是一片茫然。喝酒跟新聞之間,有關係嗎?
“昨天我們抓到了伍勝夫那隻超級大毒蟲的小辮子,查扣了他近兩億新臺幣的海洛因,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逮他進籠,但破案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局長特地給我們舉行慶功宴,招待我們到‘四川小館’大吃大喝一頓。”
“唱到天亮?”他對這種傷害身體的浪蕩行為不表贊同。
“應酬嘛!”薛宇無聊地揮揮手。她也不喜歡跟那些不認識的人喝酒,但每個人都要恭喜她破大案,在那種情況下,不喝也不行,會被說恃“功”而驕。“唉呀,你不懂的啦!你們這些搞研究的,哪能瞭解我們在外頭跑的辛苦?”
的確是很難了解,又不是在做生意;就算經商,也沒必要在白紙黑字的合約外,再奉送佳餚、醇酒加美女吧?
由此可見蕭士誠確實是標準的學究脾氣,直率、不懂得變通。
“既然辛苦,你趕快吃飽飯,回家洗個澡,休息吧!”
“熱水器壞了,而且我好象忘了繳水、電費,屋子裡沒水、也沒電。”
蕭士誠瞠大了眼眸,啼笑皆非。“帳單在哪裡?我去幫你繳吧!你今天就先在我屋裡休息。”
“哈哈哈,就知道誠誠最夠義氣,可是……”她不好意思地搓著手。“帳單好像也丟了。”
“我去重新申請一份吧!”
“好,提款卡給你。”薛宇掏出皮包,抽出一張卡片給他。“號碼你知道。”
蕭士誠注視著藍色的卡片好一會兒。“小宇,這張提款卡不就是你兩個月前掛失的那一張?上個月我陪你重新申請了一張新的,應該是白底綠邊才對。”
“有這回事?”她忙翻查皮包。“可是隻剩這一張了,那另一張提款卡呢?”
也許兩個月後它會重新出現,就跟這一張被報廢的一樣。蕭士誠在心裡想。
“誠誠……不見了耶……”
“沒關係,我先幫你繳。”“好,等我領了薪水之後再還你。”侷促感一下子就釋然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他回以淡淡的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真的只是兄弟?如此的投契、一輩子的交叉集合、互信互愛許諾過一生……這樣的情,他以為更適合用在一對緣分天定的青梅竹馬上。
比如——他與薛宇!
砰!蕭士誠的實驗室大門被猛烈地衝撞開來,纖細的門板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喘息兩聲,嚥下它最後一口氣。
“誠誠,你在不在?”是薛宇的聲音。
“姓薛的,你這個女人,又破壞公物!”上官金迷漂亮的美目裡燃著兩簇熊熊烈火。“金迷,只有你在啊?”薛宇好象看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