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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於郡守。

這郡守也是世家子弟,出自太原,姓王名勝,字得之。年紀比鄭昭道略大幾歲,看來二人頗為相熟。

除此之外,席中還有幾位,都是郡中官吏及名流。王勝一一為盧鴻介紹,互道久仰,席間氣氛頗為熱鬧。

這時只聽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唉,才幾天沒見,這狠心的弟弟就把姐姐忘了個一乾二淨,枉顧了姐姐成天價想你想得淚眼汪汪的。”

盧鴻一聽這聲音,不由激稜稜打了個冷顫。轉頭看時,眼前麗人面如花嬌,微嗔帶笑,不是老熟人花四姑更有何人?

只見時光在這位花四姑身上,似乎是停滯了一般。比起幾年前。竟然絲毫不見衰老,依然風華絕代,光彩照人。又見她如穿花蝴蝶一般,與堂中郡守及諸人,一一招呼之後,這才又回到盧鴻身邊,面帶哀怨地道:“自古痴心女子負心漢,難不成盧九公子,也甘作薄倖。非是惜花之人?”

在座諸位,除了鄭昭道,均不清楚這花四姑與盧鴻有何牽連。只是青樓之中,自來是不怕熱鬧。就連王勝也呵呵大笑,連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將盧鴻拱手讓給了花四姑,道是“寶劍名壯士。才俊屬佳人”。

盧鴻微笑著道:“姐姐就不要取笑弟弟了。前次相送,極感深情。今日再見,姐姐風采依舊,弟弟心中很是歡喜。”

花四姑聽了盧鴻這幾句話說得甚是自然。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份暖意。伸出了手,拉住盧鴻,引他入座。盧鴻只覺玉手依然如前時溫軟柔滑。心中一蕩。想起第一次來時花四姑故意捉弄自己。牽著自己入亭一事,不由看向花四姑。不想花四姑也正向盧鴻看來。四目一接,同時一笑,都是想起了從前之事。

四周見他二人這般親熱,一時彩聲大起,就連鄭昭道也跟著起鬨。花四姑將盧鴻按在座上,自己卻起身道:“唉,雖然盧郎才俊,可惜奴家已然是人老珠黃,不堪憐惜,也不怪沒人念想了。只好先躲躲羞,卻讓姑娘們來相陪吧。”

王勝不由笑著說:“誰敢說四姑老來,本官就先不饒他。只是今日盧鴻乃是陽嬌客,四姑可也別把人家的新姑爺給搶跑了。”

眾人一聽大笑。花四姑道:“郡守大人便放心吧,尋常脂粉,盧公子又怎麼會看得上眼呢。不過今日在座諸位都是才俊名流,我這小小花坊,也得有點看家地玩藝不是?”說罷,便一一與在座諸人告別,下去安排。

王勝卻對盧鴻笑道:“是真名士自風流。盧公子少年才子,不想就連四姑也早有相識。盧公子或是不知,這位花四姑可不是尋常人物,咱們這陽地面上,若說能得她看上眼的人物,還真是不多呢。”

眾人也都紛紛應和,先都端起酒杯來,定要盧鴻飲此一杯。

盧鴻此時再怎麼辯才無礙,也是脫不過去,只得幹了此杯。這時聞得門口腳步聲響,一眾女子已經進閣中來。

盧鴻抬頭看時,當中一人遍體著紅,眉目宛然,正是當年那唱曲的小紅。

小紅此時已經是翠繡坊的第一紅牌。當年得盧鴻詩曲之作,又有“小紅低唱我吹蕭”這樣的句子,居然便未再改名,至今仍以小紅為名。

小紅見了盧鴻,雖然未敢上前相認,眼睛卻在盧鴻臉上停留最久,眼波留轉,面帶紅暈。周邊眾人又待起鬨,小紅卻已然開口道:“今日諸位高客蒞臨,翠繡坊上下俱有榮光。眾客俱是雅士,不敢以鄉俗俚調有汙清聽,便獻一支《西洲曲》,以佐清談。”

盧鴻聽了,不由點點頭。那《西洲曲》乃是樂府中一支名曲,相傳為綠珠所做。在盧鴻前世記憶中,後人一般認為此為偽託,其作者估計為南北朝時無名文人,據民間樂府詩修改而得。但在唐代,綠珠之說廣為士林接受,尚無人提出懷疑。

綠珠乃是西晉時富商石崇的歌女,生於越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