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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更是明確提出李泰位。

但這些奏摺,無一例外地被壓了下來。據訊息靈通人士道,甚至連政事堂上,根本就沒有討論此事。

關於盧鴻入國子監為國子博士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同時還有另一個任命同時到達——他被任命為晉王的侍講。

唐時皇子除太子置左庶子、右庶子外,其他皇子自然也要有老師的。這皇子侍講的官說來也不算大,是正六品的職位。但在此時太子之位未定,晉王李治也是一個儲位爭奪者,下了這樣一個旨意,確實有些令人玩味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李治這次算是名正言順地要耗在盧鴻這裡了。按說當侍講的,總應該是去皇子府上才對。但這位盧侍講實在也是懶了些,居然讓皇子天天往他這裡跑,也實在是少見。

這天,李治悶悶不樂地來到盧鴻這小院子裡,老遠便聽到褚遂良大人那熟悉的笑聲。

褚遂良這一段時日來得略略少了些,並不是褚大人不想來,而是政務確實多了許多。為此褚遂良還頗有些意見。只是他脾氣再大,也不敢拗著皇帝的意思來。倒是便宜了褚行毅這傢伙,沒了老爸的看管,幾乎就長駐在盧鴻府上了,與祖述倒做了一對。

好容易褚大人得了空,跑來盧鴻這裡,與他講起沒骨花卉來。正說得指手劃腳,興高彩烈之時,李治拉搭著腦袋進來了。

“晉王殿下,今天怎麼這麼沒精打彩的啊。”褚遂良今天不知怎麼忽然眼尖了,居然也看出李治情緒不太對頭。

“今天,今天…”李治還吞吞吐吐地,好象不太好說。

“事無不可對人言。晉王殿下卻有何難言之隱不成?”盧鴻眼中略有幾分鼓勵。

李治眼中先是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低了頭道:“今天遇見四哥了。他對我道,對我道…”說到這裡,又偷偷抬起頭看了看盧鴻的臉色,這才接著道:“四哥道,我以前得叔——得那李元昌的喜愛,交往頗密。這番卻要受些牽連呢。”

盧鴻與褚遂良相對而視,俱有驚容。李治所說四哥,自然便是當今天子李世民四子魏王李泰。而那李元昌,乃是李世民的弟弟,封為漢王,前不久因謀反事洩被誅。李泰此言,威脅之意極為明顯,竟是一分情面也不留了。

盧鴻還未說話,褚遂良已經說道:“這還了得!這一段以來,魏王已經鬧得有些不知深淺,搞得烏煙瘴氣。現在居然對著晉王殿下,也如此肆無忌憚,再下去更不知要成何體統了。晉王殿下,此事你不需害怕,直面陳陛下便是,自然無人敢動你分毫。”

李治囁嚅著未敢答言,眼光卻看向盧鴻。

盧鴻嘆了一口氣,對李治道:“如褚大人之言,晉王殿下確是無需害怕。君子之行,光明磊落,但求問心無愧,又何懼他言。只是直陳陛下,似無必要。一則本是兄弟言語,說多了親情易損,二則聖上諸事勞煩,為人子者,當為之分憂,豈能為著幾句言語便去告狀。

若晉王覺得悶時,不妨多在我這來呆些時日。前時你所道想認真習學格物之學,也正好從頭為你解說一下。”

李治點頭稱是。褚遂良卻老大的不高興,連道盧鴻過於軟弱,連晉王也給教壞了。說了半天,最後一拂袖,居然徑自去了。

待李治告辭去了,盧鴻才取了一卷東西,喚了洗硯進來,吩咐了幾句。洗硯點頭,接了東西藏在懷中,出府去了,直到天色全黑了才回來。

盧鴻一直未說話,聽洗硯說事都辦好了,點點頭讓他去了。只留盧鴻自已,獨自坐在書房中,翻看著新賜下的《石鼓文》以及王羲之諸帖拓本,面上不知是喜是憂。

兩天之後。

天色眼看已經將黑了,盧鴻正欲休息,忽然洗硯進來道:“少爺,衡陽公主來了。”又低聲道:“公主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