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
“好了!”沈環一擺手,打斷了楊文淵的話,不耐煩道:“你那些爛屁股子的事……本督無絲毫興趣!本督不妨實話告訴你,今日若不是皇上不想將事情搞大,你頭上這頂烏紗帽,恐怕早就被摘了!”
“沈都督,此話何解?”楊文淵不勝惶恐道。
沈環斜了楊文淵一眼,冷然道:
“本督陪皇伴駕二十多年,焉能不知皇上的脾氣?皇上心裡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放縱荒淫之人。當年,我記得嶺南道的節度使進京述職,只因在翠雲樓內一夜宿妓,第二日皇上便將他奪職貶為平民,任他百般求告,皇上依然不饒。如今你放縱手下,竟一氣強暴奸 淫了南牢中的一百多個姑娘。你想想,你的罪,比之於那位嶺南節度使何如?”
楊文淵聽得心裡頭一陣發涼,他忙站起身,然嘴上兀自解釋道:“大人,卑職對手下雖失之於約束,然就算他們行為不檢,也不至於強暴了一百多位姑娘呀?至多也就……也就十來個吧?”
沈環冷哼了一聲,道:“一百個也好,十個也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道理是一樣的,在皇上眼裡,這中間並無多少區別!你不要以為,今日皇上只是降旨罰了你一年的俸祿,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楊文淵又是惶恐,又是狐疑道:
“大人,難道……皇上還要同卑職‘秋後算賬’不成?”
沈環冷笑道:“楊文淵,你等著瞧吧,等到韓王這樁案子一了,就是你奪職丟官之日!”
“大人!這……這何以見得?!”楊文淵立時驚問道。
沈環卻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換了一種口吻,問道:
“你可知道,皇上在下旨賜那些青樓姑娘,盡數用白綾自縊的時候,面上是什麼神情麼?”
楊文淵抬起頭,看著沈環,目光中滿是疑問。
沈環道:“當時,皇上的目光中,充滿了悲憫與不忍!”
楊文淵奇道:“充滿了悲憫與不忍?這是何意……”
沈環不無感慨地說道:“這說明,皇上他心裡清楚的很,這些姑娘實則都是無辜的!皇上之所以要將她們盡數賜死,無非是為了封口罷了!只是你想不到吧?……”
沈環又斜了楊文淵一眼,說道:“皇上雖下了這道旨意,然當時,他就已經在自責了!皇上最後還鄭重叮囑我,讓那些姑娘都能清清白白、乾乾淨淨地走……”
見楊文淵站立在那兒,依舊低頭不語,沈環面色一凜,終於開始訓斥道:“可你到好,才關了這些姑娘兩日,就把她們弄得一個個‘不清不白、不乾不淨’!你既知皇上對那些姑娘心存愧疚,卻還要對她們濫施淫威、妄加凌辱,你這是陷皇上於不仁!你明知皇上要保住她們臨死前的貞潔,卻還要將她們一個個胡亂強暴、任意摧殘,你這是陷皇上於不義!你如此違逆聖意,公然陷皇上於不仁不義之境地,你覺得……皇上還能饒過你麼?”
楊文淵畢竟是個心思機敏之人,之前漸漸領悟了皇帝的用意後,他心情已是異常惶恐,此時再經沈環一通言語恫嚇,他立時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向沈環求肯道:
“大人!這可怎麼辦呀?!卑職哪裡曉得,皇上還會如此關心這些姑娘!卑職以為她們都是些將死之人,能讓卑職的手下們樂呵一下也好……卑職實在沒有想到,這裡頭竟還有這許多的曲折!這……這可如何是好?”
沈環越過桌案,俯身下問道:“楊文淵,你老實告訴我,強暴翠雲樓那些姑娘,有沒有你的一份?”
楊文淵無力地點了點頭,小聲道:
“卑職……卑職見那兩個金帶花魁生得不錯,一時也沒有忍住……”
“哼哼!”沈環搖了搖頭,心道就你這麼一個貨色,竟還配叫“楊子房”?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