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吧,裕西,看誰先得手?”蘇澈開玩笑說。
“得手?是指?”
“哈哈,心照不宣。”
“神經病,去死。”
“哈哈,想不到你還是正人君子呀?!”蘇澈表示不信。
“裕西這次可是認真的噢。”一旁的茗媛笑著說。她知道裕西是動了真格了,高中的時候她和裕西就已經是同學了。裕西這樣的男孩從來不乏女孩追求,但遇到如此讓他動心的人,這是第一次。
“蘇澈,你第一次就被人放了鴿子,接下來可不好辦那!我賭裕西贏。”高楠說道。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蘇澈意味深長的說道,畢竟那些一頓燭光晚餐、兩束玫瑰就能搞定的女孩已經讓他有些厭倦。
“對了,裕西,有個好訊息告訴你。”茗媛說道。
“我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好訊息?”裕西無奈的笑笑。
“夏依答應參加樂隊演出了!”她認為這是個能讓裕西興奮起來的訊息。
“真的?”裕西喜形於色,不過隨即他的表情暗淡下來。
“我今天又得罪她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反悔呢?”裕西有些擔心的問。
“我覺得不會的,雖然接觸不多,但我覺得夏依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希望如此。你怎麼說服她的?”
“我說我們有個慈善義演,要幫助一個身患重病的同學籌集醫藥費。”
“什麼?如果被她知道根本沒有這麼個重病纏身的人,我們怎麼辦?你這哪是幫我呀?”
“哎呀,放心。我已經跟學校愛心協會聯絡過了,還真有這麼個人。得了白血病,家裡條件困難,沒錢治。我們這麼做一舉兩得,夏依參加演出,成全了你小子,又幫助了同學。”
“茗媛,真有你的。”裕西不由的讚賞到。茗媛是他認識的最聰明、最善解人意的女孩之一,高楠跟她在一起真是福氣。
蘇澈第二天去畫室等姚遠,他知道她大概每天下午4點以後都會泡在畫室。果然,姚遠氣定神閒在繼續起草上次被她撕掉的畫。不過,這次看來她進展的比較順利,畫完了一部分之後,她滿意的點點頭,放下畫筆,從包裡掏出煙走出畫室。在門口,她看到等候已久的蘇澈。
“怎麼又是你?”
“你到來問我。昨天我在畫室空等了你兩個小時。”
“實在對不起,我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會來。”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看你那一臉花花公子樣,誰以為你會當真呢。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出去吸顆煙,免得在走廊汙染空氣,有人舉報我。”姚遠拿著煙,在蘇澈眼前晃了晃。
“好啊,不誤你吸菸大事。我會繼續在這裡等你,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教我畫畫。”
“好啊,願意等的話,隨你。”姚遠走到外面,點燃了香菸。如果不是太累或沒思路,姚遠不願停下手中的畫筆,因為一旦停下,就意味著現實世界的痛苦又來撕扯她。她只能透過香菸來緩解痛苦。
上週末回家後,她發現存摺已經被那個男人取空。母親的抗癌藥只剩空瓶,卻沒有買來新的。她咳的更厲害了,而且痰中帶了血絲。姚遠要去找那個男人要錢,母親卻無論如何不肯說出他的去向。那幾萬塊錢本來是要存起來給母親做手術用的,現在該怎麼辦呢?母親的病再不能拖下去了。可是教學生畫畫所賺的錢對於昂貴的醫藥費而言,無疑是杯水車薪。得再想想辦法了。
“菸蒂已經燒到手指了。”蘇澈出現在姚遠身後,對她說道。姚遠這才回過神來,感到手指一陣灼熱。
“你真的想學畫畫?”姚遠問道。
“不然我在這裡幹嘛?”蘇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