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錫杖用力向地上砸去,不信不摔他個七葷八素。可不隨人願,那漢子輕飄飄地隨杖落地,右手仍抓住不放。他用力回抽,那漢子紋絲不動。雙方都用上了內勁,不一會,兩人的頭上冒出一絲絲白霧。
此時的白英渡以慢制快絞住了對方的齊眉棍,身似無骨,步如漂萍,左手接連使出“純陽敬酒”、“湘子橫簫”、等招式,極為普通的招式加上白英渡身材變化的不同,都成為致命的殺著。
一溜馬蹄聲從遠而來。近了,見一白衣黃臉男子勒馬停住,一看雙方正在酣鬥,皺著眉頭露出厭惡之情。他剛想打馬從旁而過,白英渡與漢子鬥到了他的面前,堵住了去路。他一言不發,下馬靠在一棵古樹上面無表情觀望了一會,嘆息道:“又是亂哄哄的蜂釀蜜,鬧嚷嚷似蠅爭血,這世道盡是些爭名奪利之徒。”
與白英渡相鬥的漢子見到白衣人,忙道:“這強盜厲害,請尊駕助高某一臂之力……”他把白英渡也當成了強盜的同夥。
白英渡既惱又怒,忽地加快了劍招,自稱姓高的稍一分心,出手慢了三分。白英渡再也不顧老和尚不準殺人的囑咐,霎時招式中加催內勁,招式詭異百出,那姓高的一時適應不了,齊眉棍幾乎拿捏不住,而白英渡的劍尖已直奔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白衣人從腰間布囊中抽出一根玉尺,“叮”的一聲撥開了白英渡的劍尖,一手推開了姓高的漢子。兩人後退丈外,一運內息,毫無損傷,不得不佩服白衣人拆解得恰到好處,均露出詫異之色。
那邊的隱石禪師正與對方拼比內功到了生死立判的時刻,他朝白衣人喊道:“你這漢子好沒道理,怎麼幫起強盜來了?難道與他們是一夥的?”
白衣人朝四周一看,見並無生人到來,心道:“世上多是非場?出家人動不動就與人打鬥,連起碼的清規戒律都沒了。我自遵師父教誨,武林中的恩冤向來說不清道不明,多管閒事多麻煩,少管雜事少添亂。”他微微一笑,吟道:“世間萬種事,與吾何相干。”
隱石禪師的頂上已白霧結團,神色凝重,已露敗象。對方頂上雖白氣升騰,仍若無事一般,嘴角含笑對視著隱石禪師。隱石禪師嚷道:“你這白衣漢子,不解人危難,就不怕辱沒了俠士的身份?”
白衣人見輸贏即判,緩步踱到旁邊道:“唉,想不到出家人也如此爭強好勝。好好,我且為你求一情。”他向對方一打揖,“請壯士手下留情如何?”
姓高的漢子道:“閣下到底幫哪一方?出家人當強盜,且公然搶人財物世所罕見,可謂人神共忿……”
隱石禪師對白衣人道:“壯士,老衲是見他們搶劫財物才出手,請快動手除去這等惡盜。”
那漢子道:“武林規矩老和尚必定清楚,勝敗未分便要別人幫助,有辱武林的臉面……”
他一瞧姓高的臉色,那眼光似在甚麼地方見過……
哪方是強盜?白衣人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分不清也不想分,世上許多事從來都難以分辯清楚。他袖子一摔,剛想一躍上馬,那姓高的道:“壯士慢走,在下是清楓寨的義軍。”
黑白雙方都一時呆住。那白衣漢子明明幫了姓高的忙,又代那大和尚求情,他算是哪一路貨色?
“壯士”,姓高的攔住了他的去路道:“請你幫人幫到底,這批財寶俺們要派大用場。”他指著白英渡道:”他和那和尚與強盜同一路,要搶奪俺們的財寶。”
白衣人仰天看著流雲,道:“我不想管你們的事,恕在下失禮了。”
白英渡見姓高的與白衣人交談,趁其不備一劍向姓高的背部刺去。白衣人又抽出玉尺,“叮”的一下撥開劍尖,怒道:“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