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連科膽寒股慄,慌亂中大刀凌空一揮,毒蛇一斬兩段,蛇頭仍張著大口凌空而下。
方連科用刀一拍,半截毒蛇飛出五丈開外。他怕朱小鵬再拋來毒蛇,雙腿一夾,那馬前衝幾步,雙手的大刀向朱小鵬兜頭劈下。朱一夫見兒子危急,翻身又攔住了方連科。方連科一劈不中,大刀左劈右砍,朱一夫一時無法近身。方連科掉轉馬頭的剎那,大刀向朱一夫斜劈而下。朱一夫一點,“當”的一聲,刀筆相碰。他剛欲欺身直進,方連科的大刀一翻,又從左向右橫掃過來,朱一夫只好閃身橫退。眼見一時不能取勝,他暗示兒子儘快脫離險境,速去報信。
朱小鵬把手中的竹筐向方連科劈面扔去,轉身衝進屋內,點燃了茅屋,不一會濃煙沖天。
朱一夫哈哈大笑道:“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兒子,只可惜了我的許多法貼。”
那護衛撇下朱一夫,代方國安下令道:“火速前進,後退半步者斬。”他又從方國安手中拿過令旗,招集潰散計程車兵。
朱一夫攔住了去路,道:“看來你也是個首領,本來同為一家,為何要視同路人為仇敵?同根相煎更令人切齒!你還想走嗎?”
那護衛反倒功夫不凡,手中的短刀甚是厲害,刀刀都是絕招妙著。朱一會暗自奇怪,按他的身手,在江湖上也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反而做個首領的護衛。是了,武藝雖高但不一定有謀略才能,自然當不了首領。
義軍被朱小鵬的毒蛇嚇得不敢近前,守護著方國安遠看著衛士與朱一夫交手。
朱一夫一遇相等的對手,又狂傲之性大發,他嗜書成癮,一有空就用筆比比劃劃,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打法,開始仍用”四明狂客”四字筆法對付敵手,但那護衛全然不懼,刀筆功夫大致相當。
朱一夫加快了速度,當寫到“狂”的一橫時迅速加快了“客”字的一點,一下子點中了護衛的虎口,短刀落地。
但護衛的手腕一翻,抓住了朱一夫的鐵桿筆,左腿向前一步緊靠朱一夫的左腿,左手一下子卡住了朱一夫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方國安和眾護衛轟然叫好。
朱小鵬卻已坐在樹上,居高臨下,有人圍過來,便扔下幾條毒蛇,嚇得要圍過來計程車兵不敢圍攏。這樣就形成了朱一夫與護衛一對一的單打獨鬥。他想給那護衛也來一條,又怕誤傷了父親,反為不美。反正那護衛不是父親的對手,他拍著手嘻嘻地笑,道:“再用力卡,再用力卡,看你能卡多久……”
那護衛甚感奇怪:這頑童非傻非呆,怎麼從小就沒有心肝,他爹都快死了他還笑。朱一夫全身不動,仍抓住護衛的手不放,那護衛要掙開他的手還真不容易。
方國安和眾護衛趁機上前,朱小鵬跳下樹來,左臂纏著一條毒蛇,右手從懷中取出一條一尺五寸長的小蛇,道:“這是蛇王,甚麼蛇都怕它一咬,是蛇中的皇帝,誰過來我就放出來咬誰。”他又對護衛道:“你就先和我爹耗著吧,你的官不夠大,還不值得我的皇帝一咬,那個騎馬的首領就值得一咬了。你們抬頭看看路邊的樹上。”
方國安與眾護衛不看則可,一看毛髮直豎,樹上枝葉間還盤掛著許多色彩斑斕的毒蛇,有的向樹下游動。道路中盤著的也不少,口吐毒信,正待人而噬,眾護衛哪敢再前進一步。
與朱一夫相搏的護衛力氣確實很大。他聽見樹上還有許多毒蛇,一旦那沒心沒肝的小孩放出蛇來,那他就完了。他驚恐莫名,緊張得頭上已冒出了汗珠,雙手仍拼命地向下按。過了片刻,他已感到渾身脫力了一般,見對方仍一動不動,才漸漸地鬆開了手。
“你卡完了?”地上的朱一夫忽然張開了雙眼問道。”啊哈,卡完了,該輪到你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護衛嚇白了臉連連後退,心念道:”明明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