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沒幫忙,還說了那麼一堆風涼話,猶如直接往符索的腦袋上扣了一盆涼水,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但巫鐮當真是個記仇的人,剛剛那番話明顯是他故意說出來應付寒霜,給他添堵的。
巫鐮也不理會符索,他自顧自的將杯子裡的溫水喝了個乾淨,隨即又舀了一杯的溫水仰頭送到了喉嚨裡。
不過巫鐮還真說對了。獸人們確實不知道,符索耐著性子將山洞中所有的獸人都問了一遍,除了尚未清醒的寒霜和不願說話的幽幽。大家一致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在這麼一群獸人裡,兔兒要比其他人懂得略微多一點。畢竟他還曾指揮著野兔子們在山裡挖出一個地下宮殿來,但兔兒是個聰明又膽小的人,他的宮殿雖說足足有小半個後山大,卻從未開往過山下,要不然當初他想下山的時候也不用苦苦思量怎麼逃下去了。
至於兔兒為什麼不往山下挖路,想來是怕有強大的獸人正好順著他挖好的宮殿鑽進來,兔兒本身的力量畢竟弱小,他可不想引狼入室。
符索的臉色越發不好了。他走到了山洞口處,留了個寂寥的背影和被拉長的影子在山洞中,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不過也怪不得符索會這副神色,剛出蝙蝠洞的時候還立志說要將小人參精和狐九殺掉從而幫蝙蝠們報仇,可小人參精死了卻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退而求次的打算把怒意發在狐九的身上,卻讓狐九也給跑掉了!
差一點滅族的仇恨不是親歷經歷過的人是根本體會不到的,如今連手刃仇敵的機會都沒有,符索能不憋屈麼?
天色漸漸露出了一抹魚肚白,不知不覺很快就要天亮了。這一晚發生了太多的事兒,多到讓人忙不過來,看著一點點從泛藍的天空中灑下來的晨曦。符索心裡突然憶起絕命崖上的蘇芷。
就算有莉莉守著,符索仍會擔心,天空即將敞亮,他還沒有回去,蘇芷醒來後會不會覺著害怕呢?
心思迅速轉動起來,他不理會巫鐮在他身後的大呼小叫,符索突然展翅一揮,朝著蝙蝠洞飛去。
狐九沒能被他收拾掉,留著終歸是個禍害。但他一時間實在騰不出手來對付他,只能先讓狐九蹦躂一段時間了。
火速到達了蝙蝠洞的正中央。中毒已深的蝙蝠們已經嚥了氣,症狀輕微的蝙蝠雖不至於斷氣。卻也不好受,他們氣若游絲的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守在了角落裡的一堆年幼小蝙蝠的身旁。
心情沉重的緩步走到了角落裡,符索不知道該怎麼救助那些個半死不活的蝙蝠們,他從一旁的另一間石室裡,取出一大塊的獸皮,將這些還存著一口氣的蝙蝠們包在了一起,隨即又用另一塊大獸皮,將那幾十隻年幼的蝙蝠包了起來。
再次在邪王洞看到符索,巫鐮的心情十分不錯,他立馬起身向前,想要和符索交談一番,從而提一提蘇芷的事情。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符索僅僅是將那一包快死的蝙蝠放到了石桌子上,留了一句“好好照顧它們”,便再一次的瀟灑轉身了。
兩條腿怎麼追得上兩隻翅膀的,巫鐮著急的直跺腳,卻也無計可施,他學著以前的方法不要命的朝著符索追去,可符索這次根本理都不理他,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
巫鐮想要用那群只剩下一口氣的蝙蝠們要挾符索,但如今符索不在他身邊,連句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他,巫鐮如何去哪要挾符索,他憤憤的咬著牙,只得乖乖的當起了獸醫。
等到半上午的時候,符索總算回到了絕命崖,他忙碌了一晚又來回奔波,實在是累的厲害。
莉莉眼尖,天空中剛出現一個黑點的時候她就將符索忍了出來,興高采烈的跑回到石洞的最裡邊,她對著水盆中的水面,整了整自己的髮型和衣飾,這才一走三扭的斜靠在了石洞口的那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