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能捨下乘而取法乎上,絕沒有人敢把姑娘當俗脂庸粉
看待白玉樓也非醉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不可。”
姑娘道:“說了半天,您還沒告訴我什麼是上乘呢?”
燕翎道:“姑娘是個聰明人,這還用我說麼。”
姑娘沉默了一下,沒趣的吁了一口氣:“看來今兒晚上我是碰上高人了,行了,
我聽您的,從今後要在上乘上多下工夫了。”
她挺腰坐起,一邊掩胸拙釦子,一邊搖搖頭又道:“我奉命而來,在您這兒討了一頓沒
趣,明兒個八爺那兒也少不了一頓罵,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我這是圖什麼許的。”
燕翎道:“姑娘放心,八爺那兒我自有說話。”
姑娘道:“早知道你是這麼個人,八爺他就該挑一個您看得上眼的來。”
燕翎笑道:“所以我說八爺沒有知人之明,還不瞭解我!”
姑娘一臉無可奈何的神色道:“好吧,您喝了這杯茶吧,這杯茶是我倒的,您要是連這
杯茶都不喝,那我就更交不了差了。”她端起了那杯茶,雙手遞給燕翎。燕翎笑笑接了過去,
道:“姑娘既是這麼說,它就是杯穿腸毒藥我也要喝個點滴
不剩。”
姑娘臉色一變,燕翎舉杯就唇。
姑娘一雙眸子裡射出了異樣的光采。
突然,燕翎目光一直,落在姑娘左手的無名指上,姑娘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鏤花的
戒指,鏤花處鼓鼓的,有大姆指甲蓋兒那麼大,手工細緻,相當精美。燕翎放下茶杯抓起了
姑娘的左手,道:“姑娘這個戒指好美,那家銀樓打的,拿
下來我看看行不行。”
姑娘一驚縮手,旋即一臉孔怒色道:“我們是俗脂庸粉,戴的還不是庸俗玩藝兒,不敢
讓它冒瀆您的高明眼法。”
燕翎笑道:“姑娘可真是小心眼兒啊,我又不要姑娘的!”
姑娘道:“我知道,您白爺是位高人,那看得上我們這庸俗的破爛玩藝兒。”
燕翎大笑道:“姑娘這張嘴可真厲害,好了,好了,別得理不饒人了,這樣吧,
這杯茶敬姑娘算我給姑娘賠罪!”他端起那杯茶遞了過去。
姑娘臉色又一變站了起來,道:“哎喲,您這是幹嗎呀,這不是折我們麼。”
她轉身要走,燕翎探左掌掀住了她的右腕,端著那杯茶站了起來,笑吟吟地道:“這杯
茶姑娘說什麼也得喝了它,要不然我會不安,今兒晚上就別想睡了。”
姑娘堆上了一臉笑,笑得卻不自在,道:“白爺,您這不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麼,要是
讓八爺知道…… ”
燕翎道:“姑娘放心,我不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姑娘搖頭道:“不,白爺,說什麼我都不能喝您這杯茶…… ”
燕翎目光一凝道:“姑娘,這是杯茶,又不是穿腸毒藥。”
姑娘笑容微斂,道:“白爺,您怎麼好這麼說,我雖是這麼個女人,可是府裡的禮數規
矩我還懂,我不當喝的就是玉液瓊漿我也不敢碰…… ”
燕翎道:“當喝的呢,”
姑娘道:“它就真是杯穿腸毒藥,我也照樣暍它個點滴不剩。”
燕翎笑問道:“那麼姑娘看這杯茶誰當喝?”
他手一翻,一杯茶倒在了地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那一股水柱不像是茶水,倒像是鐵
錘,鋪地花磚“叭”,“叭”一陣響,一連裂了好幾塊。
姑娘花容失色,臉色大變,左腕一翻,從袖子裡掣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