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
燕翎含笑答禮:“您這是折我。”
“你來得正好,坐。”年羹堯抬手讓座。
燕翎抬過椅子坐在床前:“怎麼您這不壞的金剛也病倒了。”
年羹堯搖頭苦笑:“英雄只怕病來磨啊。”
說話間,燕翎聞見一股淡淡的幽香,目光轉動間,又看見年羹堯枕畔幾根長髮,而且枕
下還露著一角猩紅的東西。
當即他倏然一笑道:“年爺,我看您沒病。”
“兄弟,你不知道,我這病很怪……”
“不,您沒病。”
“什麼意思?”年羹堯詫異地問。
“有病的人,還能這麼折騰麼?”
年羹堯一怔紅了臉:“兄弟,你怎麼知道……”
“對脂粉味兒,我的鼻子特別靈。”說著話,目光往年羹堯枕畔掃。
年羹堯低頭一看,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拉出了那猩紅物,原來是件兜肚,順手往床頭
絲幔後一扔,道:“出來吧,人家知道了。”
絲幔後響起一陣息息索索聲,轉眼工夫,走出個嬌靨酡紅,烏雲微蓬的麗人兒,低著頭
行了出去。
“年爺未免太不愛惜自己了。”燕翎白了年羹堯一眼。
年羹堯臉又一紅:“兄弟,也許你聽說過我這毛病,我……剛不說我這病怪麼,真的怪,
躺在床上跟好人一樣,就是不能下地,一下地就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
燕翎微一怔:“噢,是這麼樣。”
“怎麼不是?只躺在床上,既不擋吃又不擋喝……”
“什麼都不擋。”
年羹堯紅著臉笑了:“我正打算讓人通知榮桂請你來,沒想到你竟自己來了。”
“年爺,找大夫看了沒有。”
“病的又不是我一個,怎麼能不找大夫?把御醫都找來了,不來還好,來了差點兒沒把
四爺氣死。你猜怎麼著,堂堂的御醫,居然看不出是什麼病。”
“年爺,四爺可以怪御醫,您不該。”
年羹堯目光一凝:“兄弟,你是說……”
“吃的東西檢查過沒有。”
“噢,兄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病來得太突然,太怪,先前我也懷疑,可是咱倆都錯
了,毛病不是出在這上頭。”
“何以見得?”
“都查過了,一點兒毛病也沒有。”
“別的也都查過了?我是說……”
“我懂,兄弟,全查過了,一個魔鬼也沒放過。”
“四爺幾位的病,也跟您這病一樣?”
“可不,一模一樣,都是這毛病,不能下床。”
“能坐不能?”
“能坐誰願意老躺著?”
燕翎皺了眉,沉吟了一下才道:“年爺,老二得了瘋病的事兒,您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怎麼?”
“他是怎麼得的瘋病,您也知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是……”
燕翎把毛病出在“直郡王府”的情形說了一遍。
聽畢,年羹堯臉上變了色:“有這種事兒,難道你懷疑……”
“您看呢?”
“我不敢說,老大!”
“不會是老大,要是的話我會知道,當然也不會是老八……”
“那麼是老二?”
“也不會。”
“那會是誰?”
燕翎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年羹堯想了想道:“兄弟,不像啊。”
“什麼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