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第二條,你要答應我。”馮爺鐵著臉說道。
“我答應你。三哥,你說吧。”小湄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馮爺說。
“不,你得再說一遍,你必須答應我說的這個條件。”
“我答應你,三哥,你說的是什麼條件呀?這麼讓人心裡緊張得慌。”
“你先說你答應不答應吧?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說了。你要是答應,那麼就不能再反悔了。”
“哎呀我的媽耶,三哥,你這是什麼事兒呀,說得這麼讓我心裡直打鼓,你說吧,我不反悔!”
馮爺遲疑一下說:“好,我說的第二個條件就是你趕緊找個物件結婚。”
“什麼?你讓我找物件結婚?三哥,難道你就這麼狠心?難道你不喜歡我?”小湄急切地說。
“我喜歡你,跟你找物件結婚是兩碼事兒。你看我!剛才不是說答應我說的條件不反悔嗎?跟你說實話,我本來想今兒晚上跟你打聲招呼,就動手廢了你哥,然後飛到廣州。飛機票我都買好了,現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廢了他,但廣州我還要去。”
“你走多長時間?”
“那你就別管了,反正你再見我是難了。但你答應我的話不要反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這麼說定了!”
馮爺把這句話說完,拿起挎包,看也沒看小湄一眼,抬腿就走。等小湄醒過味來,馮爺早已沒了影兒。
說起來,小湄和馮爺的愛情只有眨巴眼的工夫。對了,他們的愛對上火,只有剛才那短短半個小時,轉眼之間就熄了火兒。真可以說是曇花一現。
看到這兒,您也許會說,這位錢大江可真是把馮爺給擠對急了,不然,他怎麼會拿刀動杖地跟他玩兒命?是呀,狗逼急了,還跳牆呢。別說一身爺勁兒的馮爺了?
如果您真是這麼看馮爺,那可就把他看走眼了。馮爺是誰呀?他能為一個蝨子去燒皮襖嗎?為一個錢大江去玩兒命,臨完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您琢磨去吧。馮爺可是個“蟲兒”,他玩兒的是深沉老辣,不是輕浮和衝動。
沒錯兒,他確實讓郭春生從老廠長那兒探底,弄清楚他和小湄的流言蜚語,是錢大江和倆姐姐冒了壞。不過,他一眼就看出這姐仨不是奔著小湄去的,而是衝著他來的。平生不作皺眉事,世上應無切齒人。錢大江干嗎非要跟他過不去?這還用問嗎?一準是他跟老爺子走得近,跟小湄接觸多了,懷疑他打算從老爺子手裡弄畫兒,甚至想跟小湄結婚,霸佔錢家的產業,小人之心嘛,總是多疑生暗鬼,所以才背後給他上了藥捻兒。
由打那年因為賣畫兒,讓小人咬了一口,蒙辱含冤被判了十五年大刑以後,馮爺深知小人不可得罪,一般小小不言的事兒,能閉閉眼過去就閉眼了,他不願再招惹是非,誤了自己的大事。原本這次錢大江跟他遞葛 36 ,他並不想搭理他,腳正不怕鞋歪,他愛說什麼就去說什麼吧,他不想引火燒身。可是搭上一個小湄,他便坐不住了。小湄頭上讓她哥哥姐姐扣了個屎盆子,能不受刺激嗎?馮爺想得開,小湄可沒那麼大的度量,馮爺想到了這一層。當然,馮爺也想到了小湄是因為他才吃的掛落兒。
怎麼解開這個套兒?馮爺想了幾天,憋出這麼一個主意,以混治混,你有關門計,我有跳牆法,你背後下套,我敲山震虎。於是在小湄面前上演了一出“捨生成仁”的戲。您看馮爺氣急敗壞,要拿刀廢了錢大江,跟真的似的,其實這是馮爺在演戲。要想讓錢大江他們的鬧劇趕緊收場,別再犯小人,必須得拿刀鎮唬他們一下。要想讓小湄跟他擺脫干係,不能再因為他再給自己背黑鍋,讓外人往她身上潑髒水,必須得讓她趕緊嫁人。
馮爺,唉,他還真是位爺!這種事兒,也就是他能做得出來。
果然不出馮爺所料,他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