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她望他一眼。“在說出口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可能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愛上你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也不肯對自己承認而已。”
“為什麼不承認?”他伸手貼住她臉頰,感覺到她頰上漸升的熱度。
“因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好,是不是一時興起,就像在法國的一星期後,你就消失了,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他離開後,醫院裡也曾經傳出很傷她的流言,像她這樣沒情趣,又不漂亮,更缺少女人味的女人,怎麼可能留得住賽車情聖的眼神多久?
一星期已經算多了。
她不曾看輕過自己,更沒有因為別人的話而傷心太多,但是不可否認,他的突然消失,然後再沒訊息,的確傷了她的心。
“我沒消失,是你不見了。”別忘了他回法國根本找不到她的人。“還有,我留下了聯絡方式,偏偏被你刪掉。”所以,小沒良心的人可不是他。
“我……”一時理虧,方荷只能瞪著眼,承認自己是那個小沒良心的人。
“還有別的原因嗎?”他開始覺得有趣。
“你每次出現都威脅我跟你約會,一點也不體貼溫柔。”跟她聽說的他──那種大眾情人的形象,真是差太多了。
“跟我約會,你不快樂嗎?”
“快樂呀。”她老實地說。
“那證明我做的事是對的,是讓我們兩個都快樂的,你只是太害羞所以才不敢承認;至於我的體貼溫柔……”他頓住。
“怎樣?”
“哎……”他嘆口氣。“小東西,男人只有在自己不那麼喜歡的女人面前,才有心情維持風度、保持優雅,真正遇到喜歡的女人,再怎麼道貌岸然的男人,都會變身成狼,你懂嗎?”她真的是太不瞭解男人了。
“嗄?”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男人是種沒辦法被禮教完全同化的生物,遇到我們愈想得到的女人,我們只會表現得愈獸性。野獸在獵食的時候,哪有什麼禮貌溫柔可言?達到目的才重要!”
“這、這太……太……”
“太野蠻?”他猜。
“嗯!”她忙點頭。
“沒辦法,男人就是這樣。”他一臉無奈兼抱歉。他是男人嘛,當然只會做男人做的事。
她一頓。
“所以,這表示在法國的時候,你就愛上我了?”
“當然。”他答得可順了。
“不可能!”她低呼。“那時我們根本不認識,我也不過治療了你一次傷而已。”
“小東西,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一失成千古……呃,不對,是‘一見鍾情'?”
“知道啊!”她點點頭。“可是你不可能。”
“為什麼?”那是什麼口吻?
“你從出現在賽車界開始,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斷過,每個月至少傳出三次緋聞,不論真假,花邊訊息總有你的份、風流排行絕對有你的名,我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更不是什麼魅力十足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你一見鍾情的?”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聽她這麼眨低她自己,凱真有點生氣,不過轉念一想──
“你怎麼那麼注意我的事?”
“呃……”
“所以說,你果然偷偷注意我很久了,還故意拒絕我的邀約,簡直是吊我胃口。”他非常開心。
“才不是!”她否認地叫道:“那是……那是別人告訴我的!你不要轉移話題,快回答我!”
凱笑了出來,忍不住自她唇上偷了一個吻,卻惹來她瞠目以視。
“真好,你總算還是會注意我,沒真的把我忘得一乾二淨。”
“我、我……”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