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完畢,同那戰戰兢兢的葡桃,去見‘甄飛’了。
六樓,待客雅室。
東廂老正賠小心地陪著貂兒,各種蜜餞、香果、甜飲,都擺了來,讓初為人身的青目雙尾貂吃了個不亦樂乎、喝了個眉開眼笑。
見狀,東廂老不禁得意:誰說小老兒只懂研究,不通世務了?這不,俺看準了小兄弟年紀不大,用這些美味吃食,投其所好,不就大大地降低了他的怒火麼?
可他剛想完,又憶起對面這人的‘大肚皮’,不禁擔心起蜜餞香果若不夠吃,對方會不會舊賬新賬一起算、大發雷霆……
“好吃,真好吃好喝,真好喝”
貂兒小嘴不停,邊吃邊誇,只覺對面這紅臉老頭,說不出的對眼要知道,在荒涼的冪界,哪有這些美味的東西,就算有,也輪不到她一頭小小的六級妖貂品嚐。
“甄客卿,想不到這些小玩意這麼對您的胃口,想吃的話,我讓東廂老給您裝一袋,回去慢慢吃”
清脆的嬌笑聲,侍女扶著高高的蒙面東家走了進來。
先把東家服侍著坐好,侍女才站到一邊,巧笑嫣兮地道:“甄客卿,您來的真早……不過,這客卿標識,主人可是收集的不多哦”
侍女的演戲天份真好,俏臉略帶點遺憾,摻雜點真誠,讓人一見之下,還真以為她是在為沒有收集到更多的客卿標識而抱歉呢“我這麼早來,為的可不是這件事”
貂兒抹掉嘴邊的甜汁,瞪出眼珠子,儘量惡狠狠地道:“你問問你那主人,昨天我離開後,他為何要派人跟蹤我?”
跟蹤?
東廂老皺皺的眼皮一跳,手裡偷偷抓的一枚紫葡萄,便驚得掉落在地。
“有這事?”
侍女一臉的錯愕驚訝,完全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她彎下腰,湊到蒙面東家跟前,時而點頭、時而耳語,彷彿在和他商量。
“東廂老,沒你的事了,你退下”
重新直起腰後,侍女臉孔板起,喝令一臉寫滿了八卦的東廂老離開。
東廂老雖然不情不願,可挨不住下令的是他的衣食父母,沒奈何,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雅室。
“甄客卿,不知‘跟蹤’一詞,您從何說起,有何證據呢?”
雅室裡只剩下四人,侍女怡然而笑,衝貂兒發問。
她已經注意到,站在‘甄飛’身後的那名霸道境大拿,精神似乎有點問題,腦袋不停地晃、臉的笑容一成不變,若不是從他身體散發出的的的確確是霸道境修士的氣息,她都要懷疑‘甄飛’是不是請了個神經病來唬弄自己。
還好,只要沒當場發作,就說明一切還有的商量侍女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愈發堅定了‘死不承認’的抵抗策略。
“有膽做,沒膽承認?”
貂兒從來不知興師問罪還有‘證據’一說,妖獸的世界裡,懷疑你就是懷疑你了,你不需辯解,只需用爪子來說話便是所以當她聽見‘有何證據’時,不由勃然大怒:“你以為我好欺負嗎?塌鼻子,給我拆了這裡”
一聲令下,‘痴呆傻笑’的依山盡面目一整,手掌一託,顯露出一隻紫金色的大葫蘆,仙光如練、霞氣似匹,頓時把個待客雅室,照耀得五光十色、氣浪飛舞
“呀”
沒想到前一息還是和風細雨,這一刻就變得狂風暴雨,啖金葫蘆的威力,讓侍女和葡桃全都花容失色,區別在於侍女是浮於表面,而葡桃則是顫慄如篩,面具下的嬌軀驚軟得酥麻一片。
“有話好說,別、別動手啊”
依山盡雖然是‘傀儡’,但霸道四境的實力仍在,聽到貂兒的命令後,他出手不留餘力,龍陽母水啖金葫蘆放大了好幾倍,黑風、寒風、金砂,一股腦地吹出,把這間雅室吹颳得面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