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順手招呼眾人趕快看琴操所取來的劇目,因時間緊迫,便由她定了角色:顧景年--傾城美人,杜若洲--江湖俠士,柳臣皓--風流皇帝。。。
第十七張 戲
臺下空蕩蕩的,只有貴賓雅座上有三個人坐在那兒:皇上、納蘭行和柳妃。幾個侍從遠遠地站在觀眾席外,正襟危立,看不出任何作為活人該有的特徵,彷彿是一尊尊等待陪葬的陶俑。
帷幕升起。
顧景年率先出場,一襲嫩綠的長衫,緩緩踱步,儀態萬千。迎面而來一個江湖俠士--杜若洲,手持長劍,衣衫襤褸,身上不時有血液滲出,濡染了那早已破爛不堪的長衫,他的身後是一群捕快尾隨而來,由捕頭--歐陽鳴帶領著,未見其人卻先聽其聲:“快,追上這膽大包天的狗賊,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偷了當年先皇贈給太后的定情信物,太后昨日方贈與當今聖上,便被這狗賊竊取,快…。聖上有旨,抓到他,重重有賞!兄弟們,快跟上。。。”
顧景年從邊側出來,上前扶住杜若洲有些蹣跚的身子:“你又何苦呢?縱使你偷盡天下奇珍,爹爹也不會允諾將我嫁於你的。他不過是利用我來威脅你滿足他那藏天下奇珍的心願而已。。。”
杜若洲抬手抹亂了嘴角的血跡:“那又如何。只要有一線希望,我絕不會放棄。我答應過的只要有希望就不會讓你有被嫁給其他人的機會。。。我們說好的要一直在一起的。。。”
身後捕快們的聲音越來越近,杜若洲推開顧景年:“你快走,我已身受重傷,稍後他們追到,我難以保你周全,快走…。這就是你爹爹要的白玉龍…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
“走啊…”
“君若不在,何以獨活?卿願意自比虞姬與君同生死,斷不會拖累你半分。”
杜若洲提氣一掌拍出,顧景年便飛到繪有屋舍的大幕後,不見蹤跡。他帶著笑意,跪倒在地,以長劍插地撐住疲憊的身體:“你活著是我最大的幸福。”
追兵到,輕易帶走了重傷的他。
背景換成了刑場。
杜若洲帶著鐐銬,跪在行刑臺上,皇帝—柳臣皓坐在堂上厲聲問:“朕最後問你一遍,白玉龍在哪裡?”
杜若洲正色:“不知道。”
“好。”柳臣皓環視四座,問,“可有家屬送行?”
“你別妄想了,我…。”
杜若洲還沒有說完,顧景年從幕布後疾奔而上,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皇上…。求你放了他吧…民女知道白玉龍在哪裡…。”
柳臣皓一聲令下:“押回天牢。”
然後他指著顧景年,“給朕把她帶回行宮。”
一干侍衛帶走了他,還有她。
皇帝擺駕,人群散盡。
背景換成了皇帝行宮。
顧景年跪在地上,柳臣皓走近她,用右手食指抬起她的頭,直視她帶淚的眼:“做朕的妃子,朕不但不追究白玉龍的去處,還讓他加官進爵…。”
她搖頭:“民女願交出白玉龍,求皇上放了他。”
柳臣皓單膝跪地,目光凌厲,嘴角卻掛著笑意:“只有一種選擇,否則,朕便讓他身首異處。”
“皇上…民女和他青梅竹馬,名女早已在心中決定非他不嫁…求皇上成全。”
“好。”他起身,“那朕只有下令明日午時三刻將他斬首示眾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你不要怪朕沒有給你機會。”
她扯住他龍袍的一角,幾乎讓身體癱在了地上:“皇上…。”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讓人忍不住的心傷。
柳臣皓道:“朕就是要看看你們的愛有多偉大…其實朕**三千佳麗,納你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