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罵死她的。
她換上更為真誠的笑容說:“那煩勞這位小哥通傳一聲,說是小女子求見你家老爺衛風。”
那個守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說:“你等一下吧,老爺也未必會見你,我先去通報一聲。”
顧景年福身,頷首謝過。
很快,那個進去的守衛出來說:“我家老爺請姑娘進去,姑娘請跟我來。”
跟著他一路穿過長廊、樓閣,讓人直覺得頭暈。一路上下人不多,遇見的都是打掃的,謙遜有禮,看到她沒有什麼好奇或者是異樣的眼神,立在一邊讓開路後,便各自幹各自的事情,顯得紀律嚴明,不傲慢也不失禮。
走進大堂,映入眼簾的是非常整潔的擺設,古樸的傢俱,看上起有種堅毅的感覺。唯有前面茶案上方掛著的畫作讓這個地方有了溫和的書卷之氣,再上方是一些插著花的花瓶,似乎可以說明是有女主人在的。只是那進內堂的偏門上掛著的門簾,只有些舊了,想是很久沒有換了。顧景年不禁有些心驚:門簾也太格格不入了。
等了很久,下人把茶換了一杯又一杯,上了一杯又一杯,不喜歡喝茶的她也無聊的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下人終於來說衛風臨時被好友拉走了,本來覺得可以回來的,現在看來怕是回不來了…他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顧景年停在他家門前的馬車,想是她是剛來這裡,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所以找人給她整理了一間房,由下人帶她過去,明日再來安排相見。
顧景年雖說是不高興,可是人家都這樣做了,她也只有微笑著表示感謝,然後跟著下人去往自己的房間。
第三十一張 納蘭行和柳臣皓的心思
納蘭行回到大營,耳邊還一直盤旋著當時被矇眼時聽到的軍棍落在誰身上的聲音,還有未靠近前似聽到的叫聲,那聲音恍然還在耳邊,那樣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的。
他早早地和衣躺下,無奈心中焦慮難耐,在床上輾轉反側,反反覆覆,難以入眠。
最後終於睡著,卻跌進了那個年少的噩夢裡。
夢中,他的父皇指著跌坐在地上的母妃直呼:“大膽舒妃,膽敢私通姦夫,揹著朕生下孽子,你可知罪?”
母妃眼淚直直的往下掉,她爬到他父皇的面前,扯著他的龍袍死也不肯放手:“皇上。。。臣妾冤枉。。。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他父皇拂袖,一腳踢開了那個之前還深愛的他的母妃:“如今證據確鑿,還敢狡辯!要不是看在你為朕誕下龍子行兒有功的份上,朕一定將你和姦夫還有那個小畜生一起凌遲。。。”
“皇上。。。”
“來人吶,把她拉出去杖責五百,然後打入冷宮!”
小小的納蘭行從邊上衝過來,重重的跪在地上,聲音怯怯的但是很堅定:“父皇,行兒求您放了母妃,母妃對您忠貞不二,一定是遭人陷害。。。父皇。。。”
“來人,快把小皇子帶走交給奶孃。”
小小的他被人架著離開,嘴裡還一直喊著:“父皇。。。母妃。。。”
納蘭行一下子驚醒,坐起,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他起身,下了床榻。到桌案面前,提筆想寫點什麼來定定神,誰知一落筆,滿紙都是當年母妃被杖責是久久唸叨著的那幾句:
楊柳岸畔初逢人,
芳心暗許盼歸程。
可憐一朝入宮門,
幾度多情空遺恨。
怨君,怪君,還念君。
他日斷腸酒來莫獨飲,
妾自他鄉伴君側,
待君至,郎情與妾意,
竹馬弄青梅。
他看著滿紙的墨跡,展開了一如既往溫潤的笑容,眼裡卻還是盈滿了淚水。他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