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腳步,看著她,確切的說是看著她的唇,他從來不知道,僅僅一個名字,就能引起這麼大的反應,「再叫一遍。」
方婷一顆心正在沒著沒落,沒聽清他的話,「恩?」 她看向他。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就讓你喝點酒。」周安一步一步的引著兔子入洞。
第 40 章
單純如方婷,還在調情這門學科門外徘徊的方婷,在他鼓勵又溫柔的眼神下,膽子突然大了起來,借著在他脖頸後面用力的手,直起了身子,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輕的叫了聲,「周安」。
明明再普通不過的名字,從她嘴中叫出來似乎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周」字一頓,「安」字被無限拉長,呢喃細語,繾綣纏綿,心裡癢到極點,那種癢好像是她手裡拿著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劃過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偏偏作怪的人還不自知,彎著一雙眼睛跟他討賞,「我的酒呢。」
周安下意識的拿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他想說別這樣看我,我怕我會嚇到你,又想說,你以後能不能只這樣看我,忘了那姓盛的還是姓施的,不要只聽到一個名字就緊張到不行。
被捂住眼睛的方婷隔著指縫看到昏昏暗暗的燈光,她雖然被人摟在懷裡,還是有點沒有安全感,她又叫了一聲周安。
火焰就此點燃,漸漸蒸騰的空氣沸熱到稀薄,落到她唇邊的吻代替了回答。
起初只是吮吸,後來逐漸深入,方婷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只能用手摸摸他脖頸邊的硬發,試著將人安撫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有天荒地老那麼久,周安終於放開了她那可憐的嘴唇,呼吸裡重新接入空氣,方婷的胸隨著喘息,急促的上下起伏。
周安埋在她的頸邊,呼吸打在她的頸窩,讓她手腳不由自主的蜷縮又舒展,他輕呵一聲,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是要酒嗎,好喝嗎?」聲音低到連耳邊的頭髮都聽不到,氣流順著耳蝸鑽到她的體內,只有她的心能聽到。
方婷被自己身體奇怪的反應給嚇到了,嚶嚀聲從嘴邊溢位,她想要把人拉近,又不想讓他靠的太近,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的方婷難受極了,眼眶瞬間紅了起來,顫顫悠悠的哽咽著喊著周安,好像只有這個名字能讓自己心安。
周安輕啄著她的嘴唇,「我在呢。」
包裹相握的手變成十指交叉,情絲纏繞直至年年歲歲。
相擁的兩人慢慢平靜下來,在腦海里下了一場煙花的方婷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任憑周安如何說,都不把自己的頭抬起來,她拿腳踢他,「你快走,我要睡覺了。」
周安看著這幅含羞帶怯的模樣,笑聲在更深夜靜裡響起,低啞的,魅惑的,牽引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方婷被笑的羞到惱,腿在床上撲騰了兩下,控訴他在大半夜裡勾引人,「你真的煩死了,快走。」
青澀的嬌意,誘著他的心魂,他怎麼捨得走。可不走的話,她真的要埋在枕頭裡,一個晚上也不起來了,周安俯身親了親她的頭髮,「我走了,晚上不要夢到我。」
過了一會兒,方婷聽到後面沒有了動靜,才慢慢的起身回頭,剛要放下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本應該走了的人,靠在門口,嘴角勾著情,眼裡漾出溫柔的光,方婷的枕頭還沒有飛出去,他已經欺身過來,縱使方婷手還會下意識的阻擋,可是心又怎麼阻擋的了。
雖說兩人還守著那條線,但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周安最後還是回了自己的房,有方婷的堅持,他也怕自己守不住那條線。周安躺在自己床上,想到剛才自己從方婷房裡離開的樣子,就差一步三回頭了,他想如果年底結婚會不會太快,戒指還沒有選,婚紗要訂,場地要訂,房子還得重新選一處作為婚房,時間真的很緊張,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求婚,求婚要怎麼求,他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