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無產階級領袖同志們,不是你們無產階級才出英雄,不是你們才付出辛勞和血汗,有錢人一樣是資本的僕人。
我在講講我入股了唐寧的英國鋼鐵公司。唐寧發明了新的鍊鋼技術,一下子橫掃制鐵業,據我所知,伯明翰所有的鍊鋼廠倒閉。這一次我是跟著唐寧贏了一把,但只是這一次。也許下一次我會把賺到的都賠出去。這就是資本家的工作,投資人也許不像工人那麼辛苦,但我們勞動也是切實存在的,投資的眼光就是資本家的勞動,事關生死存亡呢。一個資本家破產,他所遭到的打擊會比被開除的工人要大得多,往往一蹶不振,跌到人生的低谷。”
伍德拍起手掌來,為史密斯的精彩辯論喝彩,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性急了,沒辦法,伍德是做過財政大臣的人,為政府精打細算是他的本職工作,也是一件驕傲的事情,對於一個要顛覆整個英格蘭基本制度的理論來說,他不火冒三丈才怪。
馬克思不鹹不淡地說:“史密斯先生,我不排除有像您這麼有眼光和勤奮的資本家,也不排除有經營不善而破產的資本家,但我的理論不是針對某些個別案例的。資本家作為一個整體是不可能吃虧的。他們永遠不可能在同一時間血本無歸、一蹶不振。也就是說,資產階級永遠掌握著生產資料,把持著國會,不讓工人的代表成為議員,就算有少數議員例外地為工人考慮,也無法改變工人的弱勢地位。沒有鬥爭,就沒有公平。”
若按人頭算,資本家真的是永遠要在“民主”這兩個字面前吃虧。馬克思一句“資本家作為一個整體”就抹殺了資本家所有的智力和體力勞動,確實啊,其實資本家想不幹活的話,把錢存銀行裡就成了,買公債啊,買有可靠分紅的股票啊,這真不費什麼腦子。
達爾文說:“馬克思先生,你說原始社會是公有制,有什麼證據嗎?還是假想。”
馬克思:“是假想,但是這一定是事實,因為匱乏的時候不平均分配就會餓死人。好比一個大家庭,大家都捱餓,結果一定是均分食物。生產力會從這個階段逐漸上升,導致私有制的出現,然後再上升,到最後,物質極大豐富,必定重新回到公有制,因為沒有必要再私有了,大家隨便用。勞動不再是必須的,而是一種快樂,那時候,所有的體力活兒會被腦力代替,甚至大部分辛苦的腦力勞動會都被機器代替。
我之所以要提到這種原始有公有制,是提醒大家曾經有過一種很公平的時代,後來,這種公平被淹沒在私慾的洪流中,歷史終將再現這種似曾相識的社會公正,而越早意識到這種正義的國家的經濟越強大。也就是說,公有的程度越高,消費能力就越強,社會生產力就越發達。”
達爾文:“我看不到這種公有制優越性的必然性。既然你也欣賞進化論,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吧,為什麼所有的動物都是為自己覓食,撫養自己的子女,而沒有形成一個公有制的社群呢?會不會只有這種生存方式才有優勢呢?”
與生物學家辯論進化論,馬克思不得不萬分小心,謹慎地說:“螞蟻和蜜蜂好像是公有制的吧?”
入彀了,達爾文緊隨其後:“對!但生活在一起的螞蟻和蜜蜂是一個家庭。就像我們人類社會,家庭裡是可以實行公有的,賺的錢大家一塊兒花,現在很多的家庭都是這麼辦的呢。可是你所說的公有制是整個社會,也就是說,一群螞蟻要跟另一群螞蟻分享自己的食物。這是不可能的,它們之間甚至會發生慘烈的戰爭。《**宣言》當中的呼籲全世界無產者聯結起來,那就是相當於呼籲所有的螞蟻聯合起來,共享這個世界的食物,很顯然,這是不切實際的。團體之間永遠存在著生存競爭關係。”
不愧是自己尊敬的大師,華萊士豎起了大拇指,他對公有制就是這種感覺。
馬克思也不白給,他正要說話,但雨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