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一片血雨。他不眠不休,雙眼血紅,魔能力大張,凡是他神識所及之處,不留下任何一條生命,七十座大鎮,幾百個小村落,就這樣一個個的被他從大地上抹平了,走過後,全是死地,連只鳥兒也不存在,靜得就如同與世隔絕。
沒走到大庸國都,訊息已經傳了過去。
才回來不久的大國師威無涯被召進皇宮。一殿近百的重臣,一個個噤若寒蟬,面無人色的看著這位大國師,讓他想辦法。一向驕橫跋扈的大國師現在想的卻不是亡國之事,而是他的家族,十幾萬人應該怎麼傳承下去。
之前的計劃全盤打亂了,原計劃是屠會村,用不著屠完,魔弟一離開魔山,就動手毀大陣,而魔弟趕來殺了二人洩憤,想來也不會有後來的報復,而扭轉乾坤大陣卻需要近十萬獸能晶核的能量才能支撐,毀過之後,再想湊齊這筆晶核,想來魔弟剩下的幾年光蔭也很難實現。
這種一廂情願的計劃,本來就是處於絕望中人的無計可施而施的一計。面對著絕對壓倒自己的力量,怎樣算計也是枉然。反正不是被大陣弄死,就是被殺,又有多少區別。
這位大國師,晃進大殿,他是用不著給皇上行大禮的。皇上問道:“先生有什麼辦法嗎,那位魔宗是要滅咱們的國啊……”他聲音顫抖,全部希望的望著這位重臣。
威無涯面無表情的看著一殿重臣,輕輕說道:“有個好辦法,”
眾人眼熱心熱的看著他,隨後他說道:“趕快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說完轉身回家。他先安排族人四散逃命。
但是跟在這個訊息後面走著的人,也並不比訊息慢上多少,訊息還沒出城,逃跑的人也還沒收拾完必不可少的攜帶物,魔弟就到了。
魔弟屠到國都之前,他的身前立著一人,威無涯。
依然是一身戾氣,威無涯明知無幸,也就無畏生死了。橫行了近百年,想來也值了,能死在魔弟之手,他甚至心裡有些慶幸,如虹他最後面對的不是魔弟,而是那位路家小子,就算他死都死不瞑目。
兩個人隔了二十米的距離站定。空氣一時間變得極其滯重,威無涯能清晰感應到地面隨著魔弟的一呼一吸而微微搖晃,此時此刻,他們身周十里已經沒有風能吹得動,兩個人對望許久,眼神都有些木然。
“為什麼殺我家人?”魔弟聲音一出,半空中的魔龍也隨著他的嘴型而大嘴開合。它凹凸不平的面板泛著有如實質般的金屬之光澤。
威地涯哼了一聲,說道:“你為什麼布那個大邪陣?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全靠拳頭說話,我不殺你就等著你殺我,有多少為什麼呢,我殺的人不及你殺的百分之一,這為什麼呢?我出來見你,不是隻是送死,想用我這條命換我家族不滅。你要是想知道所有參與這交針對先生的都是誰,我可以一一告訴你,想來你能找到我,就是有人已經告訴你一些,但不會是全部的,人分親厚,總會有幾個他不願提及的人,但我不會保留,會一個不留的全告訴你,只求你免了我全族之災。”
威無涯眼中閃出一絲哀求。他手中的籌碼太輕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微不足道。
魔弟目光木然,過了半晌才說道:“上魔山毀陣的人就算了,大陣一經啟動,不耗盡能量是不會停止的,沒有足夠的晶核接著維持,早晚要毀。我現在只想知道另一位少年是誰,用你族中的一個男人性命來換這個訊息。”
威無涯心上一抽。一個男人,就意味著家族骨血能流傳下去,但這個訊息換得的也太少過他的要求了,讓他有一刻血往上撞,有股想衝殺地番的的衝動。但對方的氣勢,讓他存想的那點勇氣,變得很可笑。
“……一百個男子。”他艱澀開聲說道。
“兩個!”魔弟說道:“只能兩個,你現在不說,我也能查得出來,四國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