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慈感應了下十三斤淵沉砂,其中靈氣大概少了兩成多的樣子。
“看來修行三陰食氣法,一日三練只能輔以三斤神砂,再多的話真氣充盈容易傷到自己。”
“不過也是,丹法的作用應該就是補充神砂的不足,否則大家只需要五行神砂輔助修行,也不用再去練丹食氣了。”
盤算了一下,每月有十三斤五行神砂輔助修行的話,大約三月可開一竅,三年時間能將修為推至四十二竅的樣子。
“也不錯了,到那時我也才三十四歲,四十二竅的修為在旁門外傳裡應該也能算是一方俊傑吧?”
至於三年後同聞香教的法契時間到了如何,到那時再說吧。
還是缺錢。
要是一個月能有九十斤五行神砂輔助修行。
再每天來點補氣丹藥打打零嘴。
其實也不多,一個月只需要一萬多兩金子就夠了。
“嗯,還是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
五天後,陳慈看著手裡最後一點淵沉砂褪為凡物,莫名有一種抓不住愛情的惆悵感,捏的再緊,它也沒啥用了。
“離下個月的貨資到賬還有二十四天,難熬,難熬啊。”
陳慈負手在院內走來走去,莫名有些煩躁。
“沉心、靜氣,修仙急不得,一步行錯,步步皆錯。”
他努力壓下心頭的燥意。
“砰,砰,砰。”
“何事?”
“老爺,有您的信。”
我的信?
陳慈皺著眉問道:“從哪裡寄過來的?”
“稟老爺,是西山府,送信的人還在外侯著在。”
陳慈定了定心神,去了前廳,果然有個年輕道人正候在外面,見了陳慈恭敬的行禮道:“小的王爭,見過陳師叔。”
他聽到是西山府的來信,就有了幾分猜測,等再聽到師叔這稱呼,心裡就已經八九不離十。
這信,估計是從禾山教西山府伏虎壇寄過來的。
陳慈接過信封,抖開一看,果然,是好兄弟丁江落款:兄親啟,見字如弟面。
呵呵。
信裡先是寒暄了兩句,邀請他有時間再去伏虎壇做客,到時一起去浮雲坊樂呵樂呵。
但後面話語一轉,就成了明年開始,三陰觀的供奉不用再運去總壇,每月將供奉銀錢財物摺合成精血,送去伏虎壇,需早做準備,不得有誤,等等。
陳慈猛地一捏,把信封炸成粉碎,這死胖子欺人太甚!
禾山教在梁國並非是分級制度,而是總分制度。
也就是總壇赤龍觀一家為大,其餘府城、州縣的弟子實際上只有實力差距,並沒有等級差距,他的三陰觀雖小,但也只用向赤龍觀負責,這忒麼是薅羊毛薅到他頭上來了。
“可有總壇法印?”
陳慈面色發冷,呵斥著眼前這伏虎壇的弟子。
“沒沒師叔饒命!”
這王爭還未入道,雖是丁江弟子,但也是奴僕一流,瞬間腿就軟了。
陳慈正要把這人打出去,可卻突然停手。
那姓丁的胖子雖然猥瑣,但並不是蠢人,這信既沒有總壇法印,也不是伏虎壇發來的,而是以他個人名義送來。
明年?精血?早做準備?
陳慈皺起的眉頭鬆開,琢磨了一下其中的意思,隨即問道:“這信你需要送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