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弟有心了。”
等一旁女道將禮物收起,此人才緩緩睜開雙眼,捋了捋長鬚,若有所思:“陳師弟,你之姓名我似有耳聞,可是跟在林擒虎師叔身側,‘七步成一符’的陳慈師弟?”
陳慈:“.”是歸是,就是這事兒從旁人嘴裡說出來,聽著還挺奇怪的。
“不敢,不敢。”
陳慈客氣笑道:“那日也是運氣使然,也就赤龍觀幾位師兄沒有出手,否則哪有我獻醜的機會。”
“哈哈哈,老師回去觀裡後,可很是讚揚了你一番,就是晏師弟也是讚不絕口,只可惜那日我有要務在身,沒能跟隨老師身側,可惜,可惜啊。””
這葉姓修士一躍而起,哈哈一笑,伸手就來牽陳慈,往裡而去:“我等禾山修士若能精研定魂符法,於修行上也多有裨益,畢竟教裡大法嘿嘿,不過師弟來得正是巧妙,咱兩正好親近親近,來人吶,把酒菜備上,我今日要與陳賢弟不醉不歸。”
“葉師兄客氣了。”
陳慈也是一笑:“不需太過麻煩,備些小菜既可,晏兄備的這酒水雖非靈酒,但也有一番滋味,今日正好同葉師兄暢飲一番。”
“甚好,甚好!”
這道人嘿笑一聲,立即命身邊女道下去置辦了桌酒席,兩人客套了幾句,入席而坐,便有兩位嫵媚女道侍候在陳慈背後,一腰肢如柳,纖手似玉的女道替其端著酒水,另一身材豐盈,帶球撞人的女道,便貼在陳老爺背後,細揉慢捏,好不快活,等吃了些酒水,兩人嘿然一笑,彼此關係又親近了些。
要說這禾山教的酒桌文化,當真要得要不得,陳老爺向來是批判的,被動的。
陳慈可以確定自己是個一心向道,絕無旁意的長生之士。
但小陳不聽他的。
不過,公車私用要不得,小陳不聽也不行,這是陳某人的底線。
“葉師兄,小弟今日來伏虎壇,可差點沒認出來。”
兩人閒聊了幾句,陳慈開口笑道:“這可比往前氣派多了。”
“哈哈,此是酒桌上,為兄說句玩笑話,林師叔一心向道,勇猛精進,但在經營別院上,那確實差的太多了。”
這便宜葉師兄搖頭一笑:“偌大一個西山府總壇,竟然只簡單分了內府外府,弟子們職責不明不說,這麼多年也沒收些新弟子入門,就那麼幾個阿貓啊嘿,顯不出咱禾山教的威風,總不可能遇到點事,都需要林師叔自己出面吧,老師也是因此,才大興土木,準備劃分三都五院,將伏虎壇這處別院好好立起來。”
“哦,不知三都五院,是何意思?”
陳慈敬了杯酒,面露好奇。
葉道人捋了捋長鬚,輕笑道:“老師兩百年前在九江府立下赤龍觀,本也是同林師叔一樣,自觀主之下,便是內外弟子,但此等結構,哪裡能掌控一府之地,雜務之多,連修行都顧不上,便琢磨出這三都五院之法,後才有赤龍觀蒸蒸日上之景。”
等此人一一解釋,陳慈倒也明白此舉之意。
便是別院,也是以修行為主,自然也要涉及丹、器、符、陣,傳妙法、賞刑罰,撥銀錢之責,而先前以上職責,都是林老虎獨掌,再吩咐弟子內府代為管理,不很分明,現換了個人當家,卻是要立些新規矩了。
伏虎壇觀主之位不用說,前是林擒虎,現是沈高老道,自然是觀裡最勇的那個人坐鎮。
‘三都’則是管理賞罰、條例、規矩,門下弟子的都管;掌管功法、典籍傳授的都講;掌管錢糧財物、修行資糧分發的都廚。
而‘五院’,則是‘丹院’,‘器院’,‘符院’,‘獸院’,以及打理觀裡產業生意的‘財院’。
怎麼說呢,對修士而言,這等劃分好像有些市儈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