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怎麼回事?”魯克有些吃驚。
“報紙上登出來的,心臟病發作,死在賓館的套間裡。”曹靜文猶豫了一下,微有些臉紅,低聲說,“據說當時他揹著老婆孩子,跟一個服務員做不正經的事,出了事以後,那服務員嚇瘋了,光著身子就跑出來了……”
魯克搖搖頭,他可以肯定,趙槐絕不是死於心臟病發作,殺死他的兇手是林泉派的妖獸!在牯牛山樹妖族的秘密基地裡,木華曾說起,他們綁架了趙槐,對他施展讀心術,估計趙槐本來就有心臟病,受到強烈的刺激後一命嗚呼,於是林泉派把他的屍體丟在賓館裡,偽造出死亡的現場,以掩人耳目。袁燁和劉若馨也十有八九落在了他們手裡,只是還不清楚他們的圖謀到底是什麼。
“吃著碗裡的看著盆裡的,虧他還是議長,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吃著碗裡的看著盆裡的?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曹靜文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魯克心裡有些發毛,笑笑說:“我是鄉下人,不大懂城裡的俗語。”
“吃著碗裡的,看著盆裡的!”曹靜文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又敲敲自己的,“形容男人貪心不足,明明有老婆,還在外面找情人,不道德!”
魯克一瞬間產生了錯覺,似乎曹靜文已經知道了他跟塗鳳的關係,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曹靜文“撲哧”笑了出來:“我又不是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來,吃一片魚,這是我夾給你的,不算你貪心!”
固體酒精在鍋下燃燒著,煮得酸菜魚片不停翻滾。魯克慢慢咀嚼著魚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曹靜文的每一句話彷彿都在隱射他腳踩兩隻船。她有沒有發現什麼?還是出於無心?魯克想試探她一下,但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熟稔到開這種玩笑的程度。他硬生生把念頭壓了下去。
吃過飯以後,他們手挽著手在漫步在街頭,像一對情投意合的伴侶。天氣已經轉陰,但曹靜文的心中充滿了歡喜,她興高采烈光顧著路邊的小店鋪,流連於服飾掛件之間,不時向魯克抱以微笑。魯克注視著她活潑的身影,突然感到一絲倦怠,他感到一種虛度光陰的空虛,一種無法剋制的寂寞,就算有曹靜文陪在身旁,還是提不起精神。
曹靜文敏感地注意到他的反應,這讓她有些生氣,不過她很快在心裡原諒了他,小盧子剛剛從遙遠的南葵市回來,應該洗一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要他陪自己逛街,恐怕是勉為其難了。她收起了興致,故意打了個哈欠,說:“好累啊,我們回去吧,明天要搭早班的火車回西昆市!你什麼時候回去?”
“還要過一兩天吧,臨時接到一個任務,要在這裡調查一宗案件。”
“又有什麼案件?”
“商業機密,不過這次不是幫人找失蹤的小貓小狗了!”
二人邊走邊聊,魯克把她送回睢安大學校門口。在重重疊疊的樹陰裡,曹靜文調皮地把食指按在紅潤的嘴唇上,然後在他臉頰上飛快點了一下,害羞地說:“早點回來,我在西昆市等你……”
“我知道,一下火車就給你打電話。”魯克摸著臉頰,微微笑了一下。
曹靜文朝他揮揮手,低聲說:“我要走了……”
魯克一陣衝動,伸手把她拉進懷裡,捉住她的肩膀。“別,別在這裡,有人……”曹靜文的心怦怦亂跳,她略微掙扎了幾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魯克盯著她半明半暗的臉龐,低頭吻了下去,嘴唇和嘴唇接觸,她的呼吸一下子停滯了。但是魯克沒有激動,他的意識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吻曹靜文,她算得上是人類中的美女,她的嘴唇吻起來就像兩片肥肉,她沉醉在自己一心營造的夢幻中。
“為什麼沒有慾望呢?”魯克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