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回頭望向齊澈。
齊澈嘆了口氣,走上前,卻是對著南宮傲,請示道:“王上,我軍在此搜尋已有數日,您看是否抽調一半兵力,趁著金國還未來得及調派援軍之前北進,奪回我們丟失的城池?”
南宮傲看著南宮曄的背影,沉默無聲。
南宮曄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涼氣再吐出,依舊沒有溫度。就那麼背對著他們,用沒有任何情緒的和聲音,道:“齊澈,你速去點五萬精兵,本王要親自前往,收復失城。”
三人面色皆變,易語急道:“三哥,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已的身子啊?”
齊澈道:“敵軍主力已被殲滅,其留守在那三座城池的兵力不會很足,我們要奪城應該不難,王爺無需親自前往,又何必……”
南宮曄轉身,冷冷截口:“這是命令,你只需照辦即可,不必多言。本王身子如何,自已心裡有數。”
齊澈微微一怔,立刻按軍中禮儀行事。“齊澈領命。”
易語蹩了蹩眉,道:“三哥,齊澈也是為你好啊。”
齊澈擰眉,忙給她遞了顏色,示意她別再說了,軍中命令不同於平常的相處,本就該無條件服從,沒有好意歹意之分。
南宮傲卻開口勸阻,卻見他一眼瞥來,不是冷厲,而是不可摧毀的堅定,令他所有的話語全部哽在喉間,無法說出。
南宮曄自他二人之間擦身而過,絲毫不見停留。寒風凜冽,將垂散的長髮吹往一邊,凌空飄搖,袖袍擺動,隨著穩健的步伐,發出簌簌之音。他挺直的背脊是堅毅的線條,投在地面被拉的細長的影子,淺淡的幾乎看不見,彷佛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南宮傲望著那孤寂蕭瑟的背影,忽然就覺得心裡一陣酸澀。“曄,我……對不起。”也許這一回,他又錯了,他可以打暈他,保住他的命,但是沒能救得了他的心。
南宮曄頓住步子,卻並未回頭,只面無表情,淡淡道:“王兄,你沒錯,勿需自責。”
作為一個兄長,王兄沒錯,作為一個君主,王兄也沒錯。
那麼,是他錯了嗎?錯在他不該記得有那麼一個湖?錯在他想要早些解決封國的困境?還是錯在他不該不知道意瀟是他的哥哥?又或者錯在他不該沒有防備以至於被王兄一擊昏倒?
沒有,也許都沒有錯,但是……這個結果,就是錯了。
伸手從懷中掏出那張看了無數遍的字條。短短三字,承載著兩個人的全部感情,令他從一開始的驚喜,到如今再看,只剩下滿心的悲涼,無處宣洩。
難道,要和相愛的人相守,真的就這麼難嗎?
長嘆了一口氣,收起手中的字條。大步前行,伴著他的,始終是身後拖得長長的影子。
封國辰王親自領兵,收復失地。三座城池留守的金軍,因臨絕谷一役的慘況,無不聞風喪膽,或棄城而逃,或死守不出。不論是哪一種情形,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凡辰王所到之處,金軍一個不留。每收回一座城,便會留人安撫,將金軍自城中百姓之處搜刮而來的錢糧財物,返還於民。每過一處,百姓臣民無不歡呼吶喊,視他為神明。
金國並未派援軍,只於邊關屯兵防守,北方戰事暫歇。南邊翌國聽聞金國戰況,也暫緩攻勢。而翌國王上,身體每況愈下,幾名王子之間,明爭暗鬥,愈加激烈。
封國危機暫解,又逢除夕降臨,家家戶戶,皆是喜慶之氣。城中各富商官吏難得一見這等驚世人物,便欲巴結討好,爭相大擺筵席,欲請辰王賞臉,卻屢屢遭拒,也不氣餒,反倒變著法的,將美酒佳人送往辰王暫住的別館,結果,不但沒得到想要的效果,反倒差一點連命都搭進去。自此,再無人敢提。
南宮傲直接從煌城帶部分軍隊班師回朝,齊澈易語與南宮曄一起,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