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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彈坐起來,滿臉怒容。

我縮排被窩笑不可支,摸一摸你就翹手翹腳。

幾日後明府發生一件大事,硯山被太甫關進了大牢,罪行是謀逆反叛。幾個月前,曾將我在皇都的行蹤洩露給白玲瓏一黨致使我險些被他們虜去的內奸已查出,那人便是太甫最為信任的門下弟子李硯山。沒有人感到詫異,內奸往往出人意表。

一大早書房的門檻就被一撥接一撥的人踩過,所說的大抵一樣,無非是一些求少君徹查真正奸黨或是對罪犯網開一面的陳辭,看得出硯山的人緣不錯,只可惜最應該來的人卻沒有現身。李夫人蘭繡語,就算她不擔心丈夫也該想想自己會不會受到株連。

堂上的少君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卻在人都走了之後很賞臉地詢問我的看法。

“你怎麼看?”

“不是他。”

“哦?”

“感覺。”

不是因為他是太甫最為信任的人,也不是因為眾人對他的肯定,更不是因為他那張看來方正忠誠的臉,就是一種感覺,感覺他不會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

“我也是。”

意外地,尊貴的少君沒有對我嗤鼻。

“回去吧,今日不必來了。”

“是。”

剛才女官已囑咐過,尊貴的少君下午要去陪尊貴的玉夫人騎馬,不尊貴的秦夫人就退下吧。吃醋,吃醋,母親說過醋對身體健康有好處。

午膳後司衣監來了兩位女官,請示中殿命婦們的冬衣如何分配。我不懂這些,詢問青兒、悠荷和年嫫嫫她們,可全都讓我憑高興拿主意。我只得告訴女官按各自的品階,往日怎麼分這會兒也照做。

“夫人可難為了司衣監。”悠荷笑道。

珍珠接著說,“鳳襲殿畢竟不是皇城後宮,除了三殿的三位夫人其餘都只暫得了個‘才人’的號。司衣監的意思是想問,這其中哪些與夫人親近,哪些又是夫人不招見的。”

悠荷道,“照我說,除了許才人和趙才人,別的人一件兒都不給。你看這些日子,她們誰過來問安過?”

年嫫嫫冷道,“你當那兩個是好人。”

我笑了笑,“我也不習慣被人問安。”

她們不來也是人之常情,悠荷、珍珠和文秀還有其他幾位嫫嫫最初不也對我存有懼意,大概後來見天蟲女也和常人無異才安了心。聽說在我住進少君寢殿時上面就下了令,凡是看見我就打哆嗦露出畏懼樣子的人一律砍腦袋,好一個慘無人道的命令。

“對對,不說了。夫人坐好,青兒給你修一修指甲,又長了一些,趕明兒您拿筆又該掐著肉。”

青兒輕托起我的手腕放在墊枕上,臉上的笑容似乎停了一瞬,接著笑得更為燦爛,將我的袖管折了又折,花了大把時間理弄好衣袖才開始修剪指甲。

“啊啾…青兒,你身上什麼香…啊啾!”

“香?沒有啊。”

悠荷和珍珠上前伸鼻嗅著,也說沒聞到香味。

“啊啾!”又來了一個。

“夫人,你該不會是著了涼?”青兒驚道。

“沒有…”吸了吸鼻子,連我自己也覺底氣不足。

“珍珠,傳大夫。”青兒果斷地決定。

我想說青兒大驚小怪,可大夫診斷後我再無話可說。隔日早晨我沒有到書房當差,而是在迎風閣的觀臺看風景。雖然我一點也不覺得懷裡的暖爐有必要,年嫫嫫仍堅持要我抱著。

“那是誰呀?”文秀叫道。

遠處原本靜止的景物突然動了起來,那人已是等不及繞道而行,一條直線奔跑而來,遇上假山擋路便提腿攀上飛躍而下。

“火燒著屁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