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種之地。所以,如今雖是面積擴大了四分之一,但實際人均口糧算下來卻比以前大漢還要少兩成。
這等情況下,榮安自是將主意打在了夏瀝的優質糧種上。
不過夏瀝國君也不笨,雖頭一個遞了來國書,願互通有無,卻隻字不提糧種一事。
明思笑著將榮烈寫的奏摺放下,“你們打算明言,要他們換糧種?”
榮烈拉過明思,在他腿上坐下,噙笑相看,眸光溫潤,“皇兄的心思,我也猜到幾分。這五國中,他能看上的也就這夏瀝的糧種,最多再加上圖斯國那造船之藝——他雖也有幾分好面子,倒還不至於只為了撐場面便派俊兒走這一遭。”
明思一怔,問,“不是太子主動提出出使的麼?”
“是俊兒主動提出的,”榮烈一笑,手在她腰間輕柔按捏著,“不過,我這侄子可是聰明人。皇兄的心思往昔也是露過幾分的,他也是看準了機會才提出來,正好能如皇兄的意思。大局一穩,他是個貪玩的,此番能借機出去走一遭,又正好避開這勢頭,再又能替皇兄傳些兒話辦些事兒。一舉數得,又有何不好?”
榮烈的指力不輕不重,正好緩解了早上騎馬帶來的痠軟。明思很舒服的靠在他懷中,聽到後半段那句“避開勢頭”,不禁怔愣,“你是說——他是為了避你皇兄多心才”
“這回一遷都,他便求了皇兄的準,將太子府遷了出宮。”榮烈輕抬眉梢,懶懶帶笑,意味深長,“俊兒可只比我小一歲——”
明思明白過來了,怔了片刻,只覺替這些人心累,遂搖首嘆息道,“生在皇家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你們日日想這些,可覺得累?”
榮烈輕笑,“我們生來便是這般,能適應便能活下,能活好,若不能,那也不能怨天尤人。旁人我是不知,不過我眼下卻是極輕鬆。皇兄眼下至少也信了我幾分,日後時日一長,他想必也能放下疑心。縱有幾分放不下,也無干系。我們這樣的人,原本便是除了自個兒誰也信不過的。日子還不是得過,該如何便如何。不過如今讓我回想原先那幾年的日子,我卻是不敢想了。眼下,我只輕鬆暢快,該說的我已說了,他信我幾分都是他的事,其他我卻是管不著了。”
明思倚在他懷中抿唇笑了笑,“你們榮家的人倒是個個人精——你就不說了,你那皇兄也不說了,我看你這侄子也不是普通的。若他真是隻韜光隱晦貪玩還好,否則日後只怕是安寧難長久。對了,你同他年歲相當,你如何看?他自小便是這性子麼?”
榮烈思量片刻,明思的這問題他也斟酌過,心裡也有幾分自個兒的判斷,“照我看,他倒真還不像有那心思的模樣。”頓了頓,“前些年我動了心思佈置時,也派人盯著他。他這些年都全無私下動作,若真是有那真心,應是不會一點安排都無。”
明思點了點頭,心裡也略微鬆氣,“這樣就好。你皇兄如今春秋鼎盛,身子骨也好,太子若有孝道有耐性,於這天下也是有好處的。”
榮烈笑看她,“你這是替我皇兄擔心,還是替我擔心?”
明思抿了抿唇,伸手在他胸前畫圈輕聲,“你如今這位置是避不開的,我自然希望這宮裡太太平平的,咱們能安生過日子。”
纖長如玉的手指一圈一圈的輕劃,肌膚有些微癢,心底也似羽毛輕拂般癢癢地。雖極舒服但難免會生出些此際不該有的旖旎心思。
榮烈捉住她的手指不讓她亂動,含笑道,“俊兒人還不錯,小時候雖同我不大對路,可後來這十來年,我們二人還算走得近。過些日子,他就該回來了。到時候你見見便知。”
明思笑著點了點頭,又好奇道,“小時候同你不對路?”
榮烈點頭笑道,“我們二人只差一歲,幼時都在宮中。那時候皇兄常指點我功課騎射,他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