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一愣神,一股迫力自身側壓來。她一個急閃讓開,尚未來得及出拳,楊徹已鉗住她的雙臂,將她扣在一幅蘭蔻唇膏的巨幅廣告上,嫣紅的巨唇吻著她的後腦勺。
“反了!”以沫氣急,膝蓋向上直奔楊徹襠中頂去。他竟不躲,悶哼一聲,攥住她的力道不減反升。
她詫異地看向他的襠部,是男人麼?尋常男人給她這麼一頂,痛都痛死了,他竟然面不改色。
只是猶豫的空當,他的唇傾軋下來,一個吻落在她的唇上,熱燙燙的,燙得她心臟一縮,腦中似有警鈴作響。
“找死!”她向下猛然一蹲,再向上彈起,掙脫束縛,隨即拳腳相加,招招狠厲。
一點便宜也沾不著。今天的楊徹神了,輕巧地避開她的猛力攻擊。
以沫嚴重懷疑自己的眼睛。莫非眼前這人是整成楊徹模樣的武術高手?她忽而想起大師兄的話“……那個叫楊徹的小子身手很不一般……”
的確不一般,看似綿軟,卻能以柔克剛,輕易卸去她的力道。太極拳法?
她打得急躁,他依舊心平氣和。
轉眼,她又被他扣住,第二個吻落下,隨即撤出一步之外。男孩的眸子裡閃動著興奮的慾望的光芒。“以沫,我從來都是讓著你的。我不要當你弟弟,我愛你!”稚氣未除的臉充滿熱情的衝動,凝視著驚慌,凌亂的女孩。
“放屁!”女孩眼角有瑩亮的東西在顫動,但她沒讓它們爬出來。
“以沫,我愛你!”
“去你媽的楊徹,你一直在騙老孃!”這小子偽裝得太深,還偽裝了這麼久!他一直在讓自己?
太傷自尊了!
“讓我保護你好不好?我可以的!”
“去死!”她一腳飛出去。
楊徹邊躲閃邊說話。“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事總是討厭男人,但我不相信你是拉拉。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你會發現我能帶給你幸福。”
以沫大叫一聲“閉嘴”連連踢向楊徹下身。他左躲右閃,卻沒躲開以沫那最後一腳。
很重的一腳,男人那個地方挨這一下非殘了不可。
可楊徹捂住下腹跳了幾下,還有力氣嚷嚷,“喂喂喂,下腳這麼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你練了什麼邪功?”以沫氣喘吁吁的問,腦袋裡問號亂竄,“……葵花寶典?”
楊徹被逗笑了:“你才練葵花寶典呢。”隨即又止住笑,“以沫,我騎車帶你回家吧。”
以沫本想給他一頓臭罵,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好,老孃今天打了好幾架,累死了。給你個面子吧。”
楊徹興高采烈的扶起打鬥時被踹倒在地的腳踏車,跨上去。以沫坐上後座,不僅抱住他的腰,還將頭靠在他後背上。
楊徹心花怒放,心底哦也的嚎了一聲,賣力的蹬腳踏子。前後兩個車輪晃晃悠悠,吱嘎吱嘎的上路了。
以沫的眼角瞄向身後的巷子,一絲冷笑浮起。我知道你來了,難道是你阻止三哥見我?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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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區門口,以沫跳下後座,推楊徹下來,隨即踹倒腳踏車,浪蕩樣兒的將雙臂吊在他脖子上,神色卻一本正經的對他說話,“聽著老弟,眼睛看見的好只是表面,不代表內裡也好。老孃的青春早被埋在陰暗的角落裡、時光的廢墟里了,陽光照不進,雨露滴不入。實際上它已經消失了。你願意在老孃身上浪費時間,隨你,老孃絕不會感動,也不會心動。即便與你做了拜把子弟兄,遇到風險老孃照樣會自顧自逃命,一秒都不會猶豫。你震驚也罷,憤怒也罷,失望也罷,可這就是我。再說你剃頭擔子一頭熱有意思麼?你說你放著那麼為你內分泌失調的花骨朵兒不理不睬不覺